的声音，“哎，等等，不能进，稍等一会，里面……里面……”

看样子是在阻止护士进去，也不知道他是怎么解释的，最后那护士也真的没有进来。

气氛依然压抑着，空气像完全凝固了一般，不知过了多久，沐晨发现自己满身大汗，那汗水都是冷的。

他似乎没那么生气了，脚步声放慢了许多，慢慢走到沐晨的床边，沐晨又一紧张，好害怕他突然掀开被子，不由得把被子又抓紧了。

然而，他只逗留了一会，仿佛只是看看，又回到他自己的办公位子上去了。

她听到他叹气的声音，喝水的声音，忽然，他开口了。

“一天没吃东西了，想吃什么？”

沐晨不太确定他是在问她，可这里除了自己还有什么人？她悄悄探出半个头来，沾湿的头发贴在脸蛋上，看上去那么楚楚可怜，眼睛都红肿着。

“我问你吃什么？”

沐晨不敢不回答：“我……随便。”

墨南随即拿起手机，“两份快餐，一份牛肉饭，一份随便，饮料汤水果也带一些来，越快越好。”

沐晨知道他是在给启京打电话，门外传来启京的声音：“是，是是，知道了。”

沐晨抽了张纸巾，转过脸去擦掉泪迹，动作小心翼翼，生怕又触怒了他似的，既然他这么讨厌自己，唯有小心地不要让他发现自己的存在，更不要让他发现自己的委屈。

墨南又开始审阅桌上厚厚的资料，沙沙的写字声让沐晨渐渐感到平和，也让他慢慢安静了下来。

沐晨偷偷看着他，脸上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那魔性完全消失了，沐晨不禁自问，到底哪一个才是真正的他？

忽然，沐晨留意到他拿笔的手有红色的伤口，再看周围，一地狼藉，墙上还有一个血色的痕迹，再看看他那手，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有一丝心疼。

初中的时候，他跟人打架，明明打赢了，可背地里还是把自己整伤，听他的兄弟说，只有那样他才不至于回去挨父亲的打。

他对自己下手可真是够狠的，有时候，沐晨在旁边看着，宁可他被别人打几下，都不希望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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