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不叫自己“娘子”，自不自命为她的“夫君”，不过是给太监罢了能耐她何？目前最重要的是扳倒沈知盈和整个沈府，只得任由他胡闹了。

“我拔净沈测那个老狐狸的毛，还不就如剥了这橘子皮般简单？”

沈测纵是再谨慎，也总有百密一疏的地方。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

季青临一手创建了天机阁，天机阁聚集了全天下最顶尖的探员，负责侦察和截获各种情报，没有一处风吹草动是逃得过天机阁的眼睛的。

这沈测暗地做了哪些龌龊事，在季青临那里就跟摆在明面上一样，再清楚不过。

可这些，于沈测仍旧是无关痛痒，这“老狐狸”的名号果然不是浪得虚名的。

他只知道了沈测私下里与契丹有染，定是图谋不轨，却苦于没有确凿的证据。放眼当今天下，他沈测的确位高权重，富可敌国，人爬到了高位总是容易飘飘然，忘了自己的本分。

且之前卫晋两王的储位之争他是除了季青临之外唯一保持中立的一个，沈测若是要举兵造反，也合情合理。

季青临本就不欲赶尽杀绝，所以前几次皇帝问起，他皆言未查出些什么。想着留他一条狗命，日后或许还有用得着他的地方。

这几日来他府里，不过是为了应付皇帝的一个幌子，就当是来游玩了。

沈知非的底子他也早已知晓，听闻她坠马后性情大变，对这个小野猫也更添了几分兴趣。这几日闲来无事，正好会会这小野猫。

“你在这府里十几年，想必应该知道一点沈测私下里做的一些勾当？”

沈知非早猜着他要询问这事儿，便将准备好的沈测的若干勾当汇成一本册子，里面林林总总列了一百三十八条，且条条都证据确凿。

“呵，你这是有多想让你父亲死？”

季青临翻看了一下，里面大多事情都是天机阁查获过的，可这数量着实惊人，却没有提及突厥半分。

“这不过是他恶面的冰山一角罢了。”

沈测能混到今天这个地位，全是踩着无数人尸骨爬上来的，若是说他人在官场身不由己，可他下手向来狠毒，又对沈知非母女百般**。沈知非要是饶他一条狗命，都算是大发慈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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