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季粤华在薛苏凝伸手的时候便向后一退，躲开她的攻击，薛苏凝却向季老爷子摆出一副委屈的神情：“这幅画现在就是真的，也毁了。”

季粤华只是上前一步，冲季老爷子指着画：“爷爷，您看这幅画，除了这儿和这儿，颜料全花了。要是这是真画，怎么可能一杯凉水就让它花得什么也看不见了？而且没花的这两块，完全没有颜料的凹凸感，仔细摸一摸就知道是印刷的。”

季老爷子沉吟片刻，其实他一早看出这画是假的，只是没想到鉴假也能闹得这么大阵仗，他对着顾念安点了点头，眼神里满是赞许：“能一眼看出来，这念安也是厉害。至于粤华——粤华有心了。”

季粤华……

真的是他！

季粤华。

顾念安默念一遍，莫名觉得有些说不出的酸楚感，他现在还是和当年一样，温和而有修养。

“下回买东西还是多留个心眼的好。”季老爷子并没有明说薛苏凝买假画骗他，三言两语掀过去，算是对薛苏凝的敲打。

但依然让她觉得完全失了脸面。而她又将这份发泄不出的愤怒全算在顾念安头上，要不是她，哪会有这些事？

顾念安缓缓走近，却保持了几分距离，声音清脆，“粤华学长？”

“顾、念、安？”

季粤华眉眼一挑，薄唇轻掀，叫出她的名字，温文尔雅。

他还记得？

如果换作从前，顾念安这时早就眸子里光芒四射了，但现在……过去了这么多年，即使见到他内心已经没有太大！波澜，但季粤华这个名字，应该是她青春时期的象征之一了吧。

“粤华学长……原来你是季家的少爷啊。这几年来你还好吧？”她笑得璀璨，目光里却再无其他情愫，只有见到故人后的喜悦。

季粤华勾唇，略微点头，“还行。”

见到两人四目相对，站在一块并且都带着笑容，另一边的季席城蹙了蹙眉。

“不过，你怎么会在这里？”季粤华转头问顾念安，语气熟稔，顾念安张口刚要回答，就被季席城猛地一把揽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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