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时，他弯腰看了一眼刀疤脸，想看看他死的时候眼神是什么样子的，刚才因为车灯的原因，竟没有看到。

夜小天看完就只是冷冷地笑了，然后顺手拔出插在那人脖子里的玻璃茬儿，也不管那已经快要流尽血的身体，又喷出血来。他定定地看着车胎旁边的二狗，缓缓走了过去。

“啊——”突然，空旷的郊野中，废弃的化工厂里，又是一声凄厉至极的惨叫。

夜小天不动声色地，将那块玻璃茬子插进二狗的右眼，淡淡地看着他血流如注，看着他惨叫连连，看着他无助地捂紧双眼，连继续挥舞双臂的想法都不复存在。

“你，求你快杀了我吧！”在夜小天将那玻璃拔出来，以再次插进去，再次拔出来之后，二狗已经无法忍受这种惨绝人寰的折磨，颤声求夜小天杀了他，给他一个解脱。

“杀了你？我还没玩够呢，不舍得！”夜小天像是死人一般，毫无生气地对头二狗说。

二狗心里的恐怖已经达到了极点，他不相信自己面对的竟然只是一个孩子！不过，如果他知道，前一世的夜小天是如何一个个手刃仇人的时候，他也许就相信了。

二狗绝望了，声音也变得没了气力，“求求你，给我个痛快吧！”

“给你个痛快？谁给我个痛快？要不是你们，我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我夜小天招你惹你了，要这样待我？你也不要怪我！——再说了，谁让你打柳曼姐了，要怪就怪你不该打柳曼姐！”

夜小天感觉自己累了，可能下一秒就要倒下了。他像暴发一样，冲着满脸都是血的二狗，嘶喊之后，拔出那玻璃。二狗已然痛得有些麻木，脸也不知要冲向何处，只是象征性地抽搐了一下。看着玻璃上一滴滴往下的鲜血，夜小天面无表情地，没有迟疑，一下割断了二狗的喉管。

鲜血像一道赤色彩虹，划一道弧线，喷了一地。

“柳曼姐，醒一醒。”夜小天一步一晃走到柳曼身边，然后缓缓地坐了下来，轻轻地推了推她。但柳曼还在昏迷中，本想脱下衣服给她盖一下，可是夜小天发现自己根本没有力气了。

“柳曼姐，醒一醒。”夜小天身子慢慢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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