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处，叫人瞧了害怕。

望而生畏。

此后应华生就再也不来听戏了，本就冷清的戏园子更显寥落凄清。

陆小茸每天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去应先生的住处拉二胡，为此她每日都尽力多学一首曲子，只为让他听个新鲜。

应华生住的地方也是四四方方的，牌匾上几个大大的“磬兰院”。前院中挖了个池塘，养着莲花金鱼和几座大大的假山，在成都，但凡是这样的院子，主人家必定是个极有钱的。

这天陆小茸刚来，应华生便将她招过去：“今日不用拉了，你来。”

应华生住的是二楼，陆小茸一上去就闻到满室墨香，大大小小的水墨画几乎铺满了整个地板，还有几张画晾晒在阳台上。

“你说你读过书，我便想着你不该就此弃了，二胡虽好，但这诗书才华却是比不了的。你若学了，以后大有用处。”

说着就抱过来一沓书，“你年纪小，应多读书。”

她这时也要满十八了，寻常的女子家连孩子都能爬学走了，放到他这里却说她还小。

可她也读的很是认真，几月下来竟背了不少的名诗，诗义也是清清楚楚的。

成都潮湿，应华生喜欢水墨画，却阴干得慢，陆小茸得空的时候便拿着扇子扇着那些字画，倒干得比以前快了不少。应华生见了，越发器重她来。

应华生作画时她在一旁瞧着，画的是枯莲，栩栩如生。

作画的人却忽然停手，“快近黄昏，有事？”

往日这个时候她应当回了戏院才是。

陆小茸搅着衣角，过了一会儿才说：“这几日戏院生意越发不好了，先生既不喜欢听戏，为何又要买下那院子？”

凭空浪费了许多钱。

听者淡然一笑，只说：“世道艰难。”

原来如此。

陆小茸心中已经了然。

“那我就先去了，先生再见。”

应华生点点头，继续作画。

等少女走远时，却又抬起头看着那离去的方向，眼眸里满是忧虑深沉的光。

隔日戏院却来了一位大人物，好像是新驻城的军阀，约莫三十来岁的样子。

那些个师傅在底下议论纷纷，这几年军阀走一波来一波，就是改朝换代也没这么快的。谁又知新来的这个是个什么玩意儿呢？

反正他们换他们的，老百姓都是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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