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地想。

我闭了闭眼，极力让自己放松，甚至还强迫自己伸手揽住贺宸渊的脖颈，尽力去回应他的吻。

只不过我的主动没让贺宸渊沉迷，相反，他突然退开，借着皎洁明亮的月光，半眯着眼睛打量起我来。

“跟了我两天，就为了投怀送抱？”他的眼睛瞄了一下我的胸口。

看来他已经认出我了，不，也许从一开始他就发现了我的行踪，任我靠近，不过是等着看我的笑话而已。

他长得极高，我得使劲仰头才能看到他的脸，他的嘴角带着笑意，狭长的眼眸投射着冷淡的光，跟那天的嗜血模样相比，此刻的他应该能称得上彬彬有礼。

于是我鼓足勇气说：“上次无意带走了小少爷的事，我还没跟贺先生道歉……”

贺宸渊用一根手指抵住我的嘴唇：“说真话。”

他或许已经完全知晓了我的底细，我在他面前耍任何把戏，他大概也都能看穿。

所以我不再挣扎和纠结了，按照他所说，说了真话：“贺先生选择跟韵成合作，肯定是看中了青城的发展市场，可是合作伙伴的真实情况，可能您了解的不是十分清楚。”

贺宸渊挑了一下眉，像是来了兴致：“你说说，我怎么不了解情况了？”

“林进成这人很自大，而且行事不择手段，又时常不考虑后果。以前韵成刚成立的时候，曾经也有一家公司愿意合作注资，但后来偶然一个机会，为了能得到另外一笔好处，他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出卖以前的伙伴。这种毫无契约精神和廉耻意识的人，我认为根本不配为贺先生做事。”

我一口气说完，仔细观察着贺宸渊的神情，他的面色没有明显的变化，好像还不是特别相信。

因而我只得将埋在心底最深的话说了出来：“如果这些仅仅是他没有商业道德的话，那我接下来要说的这些，足以表明他连为做人的资格都没有。两年前他出轨了自己的养女，枉顾伦常不说，还把自己的妻子逼上了绝路，自己和不满二十岁的女儿在一起过起了好日子。他能配得上称为人吗，不，他就是个畜生。”

贺宸渊颇有兴味地听完，然后他漫不经心地问我：“既然对他这么了解，你是他的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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