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城市每日的用能负荷波动导致的。从高空看来，随着晨昏线的迫近，上升气流强度就像潮汐一般周而复始地波动着，因此这种现象也被称为潮涌。当天的潮涌已经越过了峰值，气流的强度在渐渐减弱，飞艇的速度也受到了影响。一般而言，这并不是货艇司机赶路的时候。

巴蛟起初从监控上看到闪着红蓝灯光的三角翼时，以为那只是个路过的骑警。然而他转念想到这已是深夜，为什么在远离天屿的高空会有骑警？巴蛟警觉起来。他望着陆光，拍醒了李富。

“来者不善！”李富说着，回头看了一眼陆光。

“看好他，我上去。”巴蛟转身走向舷梯，舱室门“咔哒”一声轻轻关上。李富的目光一直停留在陆光身上。夜灯模式下的舱室内，陆光的影子静静匍卧在墙边。他似乎睡得很熟。

通信网络里传来了骑警接驳检查的要求。巴蛟坐在更衣室，不紧不慢地换好衣服，扣上帽子，踢踢踏踏地走到出口，这里是整艘飞艇的顶层，相当于一般水面船只的底仓空间。除了作为一个应急出口，这里平时只用作储存杂物，以及迎接高空骑警的接驳检查。为了维持高空航道的交通秩序，高空骑警应运而生。他们乘坐带有小型舱室的动力三角翼，穿梭在天屿附近的高空航道。巴蛟钻出狭小的舱门时，那架闪烁着警灯的三角翼正静静停在飞艇尾部的小平台上。夜灯下，它的主人正叉着手望向巴蛟。

“怎么这么久？”即使隔着头盔面罩，巴蛟似乎也能看到骑警脸上的不耐。

“不好意思吼阿sir，睡得有点早。呵~”巴蛟打着哈欠给骑警开放了数字凭证查验许可。自动驾驶时代，飞艇数字凭证类似于车辆行驶证，但是其中包含的信息更多。骑警一边查验，一边似乎漫不经心地问道：“快入冬了，风不太好吧？”

骑警说的是贸易风。随着一年四季太阳直射点的变化，上升气流强度在南北方向上的分布呈现出以年为周期的波动。这种上升气流依时令变化的现象被称为贸易风。

“是啊。可货还是得送，要恰饭的嘛。”

“今天的货确实了不得呢。”

巴蛟略有些吃惊地看向骑警，却看到了骑警抬起的枪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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