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玉心疼地看着地上的头发，在心里道，“还真是不好侍候。”

顾言安看着她傻在原地的样子，满意地勾了勾唇，“下次再不听令，断的就不是头发，而是头。”

她一听抖了一下身子，抬头看他，发现他的胸口渗出浅浅的红色，估计是刚才舞剑的时候动到伤口了，她顿时紧张起来，“少爷，需要叫太医来吗？”

顾言安低头看了一眼胸口，“不用。”回完忍不住看了看那个一头散发的丫环，他把她的头发砍掉了一大半，她不但不生气，还反过来关心自己的伤口？

他不由得多打量了她一眼，约一米六的身高，瘦得像一只小猫，宽大的薄衫下，胸部位置看起来比阿福还平坦，“你几岁了？”问完这个问题他自己都觉得惊讶，从没对哪个女人感兴趣过，怎么现在居然问起这个丫环的年龄来？

这实在不像他的风格啊。

可问都问了，又不能收回，于是他安静等待她的回复。

灵玉突然被问年龄有些懵，但还是回，“十五。”

“这么小。”

“小？”她提醒，“少爷您也不过大我三岁而已。”

顾言安无话可回，自己确实只大了她三岁，但……眼前这丫环看起来真的太小了，完全不像十五，倒只像十四，或者十三。

灵玉以为顾言安是觉得自己矮，忙道，“我不矮，府内同龄的姐妹里我最高了。”她这样说的时候仰头看着他，“是少爷太高了。”

顾言安蹙眉，之前那些丫环和自己说话的时候都是低着头很局促不安的，这丫环倒好，居然敢那样自然地和他对视。

就不怕他么？

要知道就连副将和他说话时都不敢这样和他直接对视，这丫环好像一点也不怕自己，他忍不住问，“你不怕我？”

灵玉一愣，然后摇头，“不怕，您是打了胜仗的英雄。”

顾言安一愣，眼眸温和下去，“回去休息吧。”

※ ※ ※ ※

第二天，灵玉起得稍微晚了一些，阿福已经回来府里，他一看到她立马道，“今天少爷换药，你快过去帮忙。”

“好。”灵玉马上赶往顾言安的房间，一进去看到瑜太医已经在旁边忙活。

她走过去，瑜太医看到她，吩咐道，“先把你家少爷胸前的纱布给解下来。”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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