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做借口，你这个样子，叫人看了厌烦。”

胡宝萱站着不动，揪住围裙的手，愈发用力，如鲠在喉般泛着苦涩。

欧阳尘在餐桌边坐下，顺手将桌面放着的汤碗端起，喝了一口，皱眉疑惑：“这是什么汤？味道怪怪的。”

胡宝萱看过去，那是方才她割破了手指，血液掉进去的那碗汤，本来是要倒掉的，只是没来得及。

她没有说话，走过去将他脱下的大衣，放到鼻尖嗅了嗅。

还是那股淡淡的花香，跟医院里闻到的味道是一样的。

心里淌着血，面上还要装作若无其事地将大衣整理好挂起来。

胡宝萱在坐到身边，一如既往给他夹菜：“啊尘，我今天去医院了，不知道是不是我眼花，好像看见了雪晴，但她没有叫我，应该不是她吧？”

欧阳尘愣住片刻，继续低头吃饭：“是吗？今天她请假了，不在公司。”

胡宝萱将心中苦涩咽下，继续试探：“之前雪晴跟我说，她想出国进修。”

“有吗？我怎么没听她说过？”

“可能她不敢跟你说吧，毕竟她是我资助多年的学生，毕业后，又是我将她推荐到你公司，你是她的上司不好开口。”

一番淡漠宛如家常的话语，可知她用了多少力量才说得出来。

可欧阳尘却全然不见，甚至勾起嘲讽的嘴角，淡然道：“你放心吧，雪晴是你的人，我会好好照顾她的，而且她在公司做得不错准备给她升职了，这个时候出国进修，没什么用。”

“是真的没有用，还是……你舍不得她？”胡宝萱已经很努力地压制情绪，到底还是无法控制地说了出来。

倏地，欧阳尘抬眸看她，似有恼羞成怒的状态：“你这话什么意思？”

面对他的责问，她总是不敢太锋芒毕露，因为，输不起。

颤抖着手，赶紧拿起筷子，守住最后一道已经摇摇欲坠的防线，快速地夹起菜拼命地塞进嘴里。

欧阳尘看着她像个疯子般，不断地将菜塞到嘴里，鼓起两个大包都要将腮帮子撑爆。

他愤怒地伸手抢夺她的筷子，怒斥：“够了，你这是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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