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了，管她做啥！”

唐母一副被惊吓了的样子：“豆、豆豆，你二叔家人比咱们多，他们口粮不够。还有，银子拿了才能给你办嫁妆不是？你奶奶说银子不够，她自己还添了一些呢。”

说起嫁妆，唐豆豆都气笑了：“指的是那堆最最廉价的妆镜木箱和木盆么？那铜镜糊得鬼都照不清，像打了一百斤马赛克。那箱子从马车上卸下来就散架了，至于那木盆，倒还坚持活着，听说是泡桐木疙瘩做的，清溪村的木匠说，勉强值五个铜板吧。”

唐母听得迷迷糊糊：“哪能呐，你们小孩子肯定是看不懂。唉，不说了不说了，快进屋睡吧。”

唐豆豆特别无语：“睡不着，家里还有什么吃的没？我得再去找找。”

“没有！”唐母快速说道：“别找了，什么都没有。”

唐豆豆半信半疑地看着她，心想答得这么快，必定有问题。再一看，旁边的二妹唐菜菜对着床的方向眼皮子直抽抽，就像抽筯了一样……

沉默数秒后，唐果果咳了一声：“娘，床板下面不是还有小半袋米吗？”

唐母急了，马上扑过去护住：“这不行，这是清明要去祭拜祖宗的，可不能吃！”

唐豆豆乖巧点头：“娘，我不吃。你帮我打盆水来吧，我头晕，想洗把脸。”

唐母见她不吃，放下心来，马上端着木盆走了出去。她前脚刚迈出门槛，唐豆豆后脚就掀开床板，把那布袋子拎了出来，一把扔给了三妹：“快，煮了当夜宵。”

唐果果早就想这么干了，得了大姐的吩咐，若不是耳朵拦着，嘴都能咧到耳后根……她马上抱了布袋就往外冲。等到唐母反应过来时，水烧开了，米也下了锅了……

唐母气得哭了一场，直说唐豆豆败家，唐菜菜只知道看热闹，唐果果不干好事。

说了半天也无用，饿极了的三个女儿埋头猛吃，哪里听得进去半个字。唐母哭了半响，也哭累了，躺到床上继续伤心。

唐家条件有限，几间破旧的泥坯房四处漏着风，大家只有挤在相对完好的一处，也就是横尸一地的那间屋子。

靠边上一张大床，上面堆了几床看不清颜色的被褥……倒不是唐母懒惰，而是年份太久，那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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