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凌云！”

他轻唤着，声音带着微不可察的颤抖。

楚炎风抬起头，朝一众丫鬟怒吼：“快去叫大夫！”

话落，甘凌云突然吐出一口水，伴随着微弱的呼吸，她整个人都蜷缩起来：“冷……”

楚炎风心一紧，立刻抱着人朝落玉斋跑去。

闻讯赶来的兰儿见状吓了一跳，也急忙跟了上去。

烟儿看楚炎风全然忘了自己，一张我见犹怜的脸几近扭曲。

早知道是这样结果，她还不如不说，让甘凌云彻底淹死。

落玉斋。

楚炎风手忙脚乱地帮甘凌云换了衣裳，兰儿也端来了热水。

他拧干帕子，细细地擦着那张面无血色的脸，眼底尽是未褪的惶恐。

大夫也匆匆赶来，可在把脉时，逐渐清醒的甘凌云怎么也不肯伸出手。

无奈下，楚炎风只能屏退他们。

他看着甘凌云，面露疚色：“对不起，我没有看见你也在水中。”

甘凌云嗓音沙哑：“是没看见，还是眼中早就没了我？”

楚炎风顿口无言。

“如果我死了，你是愧，还是痛？”甘凌云追问道。

“死”一字让楚炎风紧皱起眉：“你推烟儿下水一事我还未追究，你倒先用死来激我？”

这句话让甘凌云顿感哀戚，他们夫妻之间的信任竟已脆弱的不堪一击。

见她又不理人，楚炎风心底的担忧散去，变成了丝丝不忿。

半晌后，干脆转身离去。

甘凌云愣愣望着床幔，眼中漫起一层水雾。

终究，是回不到从前了……

大寒后，整个京城几乎都沉浸在即将过新年的喜庆中。

甘凌云的身子因为落水更加孱弱。

她坐在榻上，呆愣地望着窗外。

大夫说她熬不过这个冬日，下个初春和楚炎风，她都看不到了吧？

甘凌云刚想着，便听一声巨响，房门被人狠狠踢开。

一月不见的楚炎风跨进来，冷着脸将手里的人参扔到她脚前：“你为何屡教不改？”

甘凌云目光一怔：“这是何意？”

“怪不得烟儿这几日腹痛难忍，原来是你在她的药里掺了这么个‘好东西’。”楚炎风讽刺道。

甘凌云抑着心头的钝痛，哑声问：“她出了事，你想到的恶人就是我吗？”

“我问过管家，除了甘延风给你带的人参，府内没人买过此物。”楚炎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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