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就像被尖刀搅碎一样。

“我不同意。”她说道。

齐悦笑着挑挑眉，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姜总不签字，我没办法回去跟我们顾总交差。”

她特意咬重“我们”二字，似乎她和顾江年是一路人，而姜慕晚不过是个外人。

“奉劝姜总一句，不属于你的强留不住。”齐悦继续说道，字里行间一语双关。

姜慕晚平静看着她，嘴角扬起一抹嘲讽的弧度。

“你这个助理，对顾江年还真是尽职尽责。”

齐悦眼中闪过什么，轻笑道：“当然，我是他的私人助理，他的一切我都要负责。”

姜慕晚垂在桌下的手不由自主地蜷缩。

“对他负责？包括带孩子？”她问道。

齐悦微怔，随即坦然回道：“我很喜欢芝芝，芝芝也很喜欢我。”

姜慕晚脸色微白，扬起的嘴角带着一丝克制。

“请你记住自己的身份，你只是顾江年的工作助理，不是他的家庭助理。”

说完，她看向自己的助理，道：“小乐，送客！”

齐悦神情一恼，想要回怼姜慕晚。

但在协议没签订之前，她知道自己不能得罪这个女人。

“顾总说了，给你三天时间搬东西走人，好自为之。”

齐悦说着，踩着高跟鞋转身离开。

办公室的门关上，姜慕晚伪装的镇定顷刻间崩塌破碎。

她静坐了很久，拿起手机拨通了顾江年的号码。

电话很快接通。

“为什么要收购我爸的公司？”她开门见山地问道。

顾江年淡漠的嗓音在耳边响起：“弱肉强食，这是生存规则。”

“公司是我爸一辈子创下的心血，它不能毁在我手里。”姜慕晚痛心疾首说道，嗓音发颤，“算我求你，再给我一点时间，我一定会扭转危机……”

听筒里一阵沉寂。

半晌，才传来顾江年的声音：“我给过你机会选择。”

姜慕晚的心一凉，如坠冰窖。

“我不放弃公司，就要放弃芝芝，是吗？”每一个字都划伤了她的喉咙，让她的声音沙哑。

“事已至此，你没资格选了。”

话音落下，顾江年便挂断了电话。

冰冷的机械声在姜慕晚耳边环绕，她的心中一片荒凉。

巨大的痛苦从心脏处蔓延开来，传遍了身上每一寸地方，是她一生都不曾品尝过的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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