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为了救他魂飞魄散，便是他寻遍九天四海，也找不到一丝痕迹。

他还在奢求什么？又还能奢望什么？

东华紧紧攥着拳，从齿缝中挤出一句：“送天后去休息。”

“是。”明毅从他身后显现，低头应下。

半夜，凤九被一股奇异香味刺激的醒来。

她喉间干涩难当，心里烦躁不安。

她推开门，循着香味的源头而去。

走到广场，凤九猛然顿住脚步。

眼前，是一片尸横遍野。

明明傍晚还歌舞升平的狐族，眼下竟血流成河！

凤九惊得残留的醉意彻底消失。

香味越发浓郁，凤九不可置信的站立良久，终于挪动脚步沿着血迹一路向前，走到狐族禁地。

白日里还喜气洋洋的狐君瞪大双眼死在门口，怀里，还护着他的小妻子。

“怎么会……东华，你在哪？”

凤九心底突然害怕，眼底浮起惶恐，喃喃着东华的名字。

她害怕东华也出了事。

她脚步颤颤的走进禁地。

禁地中，是一座巨大的青铜鼎炉，里面燃烧着一支奇异的香。

遍布狐族的异香，便是由它散发而出。

凤九打了个寒颤，身后传来脚步声。

她猛然回头，出现的正是东华。

“东华，你没事……”凤九刚升起的欣喜之色，突然僵在脸上。

东华穿着白袍，一尘不染。

可他手中亮着的光球里，丝丝缕缕，是狐族成千上万不甘的怨魂。

瞬间，凤九的心，凉的浸入寒潭般。

此时此刻，她若是还不明白眼前之人就是杀了这狐族上下的凶手，就真是个傻子了。

她眼里映着东华面无表情的脸，喉间发涩：“你……为何？”

东华皱了皱眉，也有些意外。

今日之事，他不想让凤九知道，可燃在房中的安神香，怎会这么快失效？

见东华不答，凤九提高了声音：“你可知道你在做什么？！”

听着她声音里的凄厉，东华心里莫名的也有了火气。

他冷冷看着凤九：“百年前，我尚在人间历劫，轮回的最后一世，拥有了世上最可爱的妻子，也将拥有最可爱的孩子。”

“可后来，我什么都失去了。”

往事重提，他的声音很平静，可他的眼底全是痛意和偏执。

东华挥手，将手中缠绕的魂魄投入炉鼎。

光团入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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