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心尖的涩意：“王姨买菜去了，所以只能我送来。”

唐慕白睨了眼她手里的粥，眉目清冷：“为了照顾我，你可委屈了。”

闻言，陆以凝心一刺。

唐少棋微不可察地勾了勾唇角：“下个月戏曲大会，相信你会有好的表现的。”

说完，他便迈着长腿走了。

唐慕白神色阴郁，他夺过陆以凝手中的碗，在她错愕的目光下将碗翻了过来。

粥全部都倒在了地上，唐慕白扔掉碗：“如果你觉得委屈就走，但你愿意受这些委屈，那只能说明你脸皮真够厚的。”

话落，他“嘭”的一声狠狠关上了门。

陆以凝僵在原地，整个人都像是被这句话打进了深渊。

唐慕白几乎将自己对他的爱和自己的自尊全部踩进了烂泥中蹍碎。

委屈和哀戚像无数的针刺进她眼中，疼的泪水凝噎。

唐慕白，我在你心里真的就那么卑微吗……

王姨刚回来，陆以凝便接到老年医院的电话，说陆母吵着要见她。

陆以凝立刻赶了过去。

陆母自幼智力缺陷，陆父死后，照顾母亲的责任便落到了她身上。

没嫁给唐慕白之前，陆以凝还能一边学戏一边照顾陆母，但结婚后，她迫于唐母的压力，只能将陆母送来老年医院照料。

病房中，陆母摆着花手转着圈，嘴里哼着陆以凝从前经常给她唱的戏。

陆以凝望着，喉间一哽：“妈。”

陆母闻声停下，见她来了，像个孩子似的蹦跶了过来：“以凝，快，快来教妈妈唱，妈妈要去唱给阿豪听。”

“阿豪”是陆母对陆父的称呼，除了陆以凝，她唯一认得的人只有陆父。

陆以凝放下包，含泪弯了弯唇角：“好，妈听以凝唱，学会了唱给爸听。”

陆母乖巧地点点头，自己搬了椅子端正地坐着。

见状，陆以凝收拾因唐慕白而起的所有情绪，为陆母唱起《贵妃醉酒》。

陆母认真地看着，双手还打着节拍，俨然是副小孩的模样。

直至傍晚，陆以凝才从医院回去，可还没到家门，身后一道清脆的声音叫住了她。

“陆以凝。”

她转身望去，是一个长相陌生的女人。

陆以凝眼中划过一丝疑惑：“你是？”

女人迈着优雅地步伐走到她面前，伸出手：“是我，宋明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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