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身边，骚动的群臣瞬间噤声。

他朝皇上拱手，朗声道：“臣定会挑选合适的人选前往越族。”

众人又纷纷附和：“交予首辅大人就安心了。”

“臣附议。”

夕杳闻言，侧眼打量着身边一呼百应的人。

她心想，原来他就是大汉首辅瑾晋，瑾立的父亲，那个真正打败越族的人。

几十年来，越族凭着蛊术和汉人僵持，未分胜负。

可自从瑾晋十几年前成为主将，蛊术便渐渐在战场上失效，越族落得下风。

夕杳瞧着他的脸，越看越熟悉，不由心疑。

下朝后，她没回驿馆，径直去了瑾府。

正堂。

瑾晋坐在上位，轻轻啜了一口茶：“不知圣女来访，有何要事？”

夕杳望着瑾晋，攥紧了手。

“首辅大人，不知您是否听过兰乙这个名字？”

首辅面不改色，听着夕杳继续道：“她是我越族上届圣女，和一个长得很像您的汉人相爱，生下了我的丈夫阿瑾。”

“恰好，我的丈夫阿瑾和您的儿子瑾立长得一模一样。”

瑾晋听完笑了：“你那时还小，记错了吧。”

“我年轻时的确去过越地，但是我此生只爱过一个女人，就是我的夫人。”

“而瑾立虽然自幼体弱从未出过盛安，却也是左邻右舍看着长大的。”

他言之凿凿，神情淡然，夕杳神色复杂，心思混乱。

最终也只能缓缓开口：“打扰您了。”

瑾晋端起茶杯，依旧是笑意盈盈：“送客。”

待夕杳离开，他笑意骤然消失。

瑾晋面无表情的从怀里拿出一颗红得透亮的珠子，珠上似有人影渐渐浮现。

好像在说着：“生生世世，永不变心。”

他嗤笑一声，指尖骤然合拢掩去珠子。

夕杳刚跨出大厅，就看见了站在廊下的瑾立。

两人视线一对，他语气低沉：“原来我和你的丈夫长得很像。”

他那同情的语气和怜悯的眼神，如一把尖刀直直刺向夕杳。

夕杳望着他。

阳光将他的脸照得朦胧，这一刻，仿佛就是阿瑾站在她的面前。

夕杳眼眶一下红了，心仿佛撕裂般抽疼。

她木然哑声问：“你真的是在这儿长大吗？”

瑾立表情不忍，像是在劝慰一个不肯接受现实的可怜女人。

“圣女，人死不能复生，你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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