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模糊，只能看清沈昭禾的轮廓。

她想说话，但头疼的让她难以张口，就连呼吸都浅了几分。

看着强忍痛苦和泪水的妹妹，沈昭禾再也控制不住怒意：“徐淮意这个混账，当初沈家就算抗旨也不该把你嫁给他！”

什么荣华富贵，什么高门，都通通都是关住沈苏苏的囚笼！

看着怀里枯瘦如柴的人，沈昭禾满心悲凉无助：“苏苏……我只有你一个亲人了，你可不能留下我一人……”

父母为救百姓亡故，丈夫战死沙场，如今仅剩的妹妹难道也要离开她了吗？

滚烫的泪水滴滴落在沈苏苏的脸上，让她分不清此时身体和心哪个更痛。

她只能尽力回握住沈昭禾的手，费力的张口：“姐姐莫哭，我……不疼。”

说话间，眼泪却顺着她的脸庞滑落。

自己何尝想丢下她。

姐姐送走了爹娘，又送走了丈夫，现在又要送走唯一的妹妹。

她如何舍得啊……

沈昭禾轻轻擦去沈苏苏的泪，轻声问：“姐姐不哭，苏苏可有什么地方想去？姐姐带你去。”

闻言，沈苏苏黯淡眸子亮了亮，半晌后才喘着气回答：“望月湖。”

望月湖，那是儿时姐姐带她放纸风筝的地方。

沈昭禾扯出个温柔的笑容：“好，姐姐带你去望月湖。”

望月湖。

风拂过碧青的湖面，荡起层层涟漪。

沈苏苏靠在沈昭禾坐在马车上，遥望着远处的青山和空中的飞鸟。

已经开春了。

许多年前的春天，她就在这里跟着沈昭禾放风筝。

也是这样一个初春，她奉旨上京，嫁给了徐淮意……

忽然，沈苏苏苍白的脸上泛起孩童般的抗拒：“爹娘，苏苏不要去上京！不要嫁人！”

沈昭禾知道她是病糊涂了，忍痛耐心地安抚：“苏苏不上京，也不嫁人。”

好一会儿，沈苏苏才清醒过来，眼神却一点点开始涣散。

她知道自己大限将至，可看到沈昭禾的泪眼，她压着刺骨的疼痛，轻声开口：“姐姐再给……苏苏买个风筝好不好？”

沈昭禾强忍着心尖的顿痛，只应了一个字：“好。”

她轻轻放下沈苏苏，让她靠着马车门后朝不远处卖风筝的店铺而去。

望着那渐渐远去的背影，沈苏苏又哭了。

她不愿沈昭禾看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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