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形几乎要立不住了。

知遥腹中的孩子果然是楼厌的。

织织心里越加寒冷，不由苦笑。

如此……楼厌怎还会有余力眷顾她的孩子呢。

也罢，也罢！

她也不需要他的神力！

织织眼眶通红，手抚住腹，心想这个孩子，无论如何，她都会让他平安降世。

孩子似乎察觉到她的情绪，在她的腹中闹腾起来，

织织的身形瞬间隐不住，暴露在这内殿里。

楼厌抬眼诧异，手上动作却丝毫没有停顿。

双目对视间，眼见着织织红透的双眼，被她眼中毫不掩饰的悲伤所刺，楼厌不由心中一震。

织织却转身就走。

不知为何，楼厌感到一丝不安，他快速结束神力输送，抬脚就要去追织织。

知遥眸光闪了闪，捂着肚子拉住他的衣角，神色痛苦：“帝君，好疼……”

楼厌却一把甩开她的手，冷眼瞧着知遥：“知遥，清楚你自己的身份。”

楼厌追出去时，织织早已离开九重天。

他正准备去六重天，半路却被九婴拦住步伐。

“你倒有胆来找我。”楼厌负手冷道。

九婴并不吃他这套，只讽道：“你这天帝当得到是越发糊涂。”

楼厌勾起一抹冷笑：“仙妖两界处的守卫未免过于松散，随便什么长虫也给放了进来。”

九婴黑脸，他真身是龙，哪里是区区蛇族可比。

他随即嘲讽：“自然比不上帝君，左拥右抱好不自在。”

楼厌面无表情：“让开。”

九婴嗤笑出声来：“织织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与她是真清清白白。至于天帝与那‘凡人冬神’是不是真清白——”

他面色冰冷：“楼厌，你不要忘了在父神面前许下的诺言。”

话落，九婴转身离去。

清清白白？

楼厌想着想九婴方才念织织名字的眼神，心中冷笑一声。

这时，有仙婢追上禀告：“帝君，冬神的神格突然不稳……”

楼厌深深看了六重天方向，攥紧了手。

闭了闭眼，他最终转回昊天殿。

几日之后。

织织派人来请。

站在春辞殿前，楼厌心中传来不安，越往里走，不安越浓。

推开殿门，却见织织穿着春神正装，正襟危坐。

楼厌神色晦暗：“你这又是闹什么？”

“楼厌。”织织低声唤道。

楼厌一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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