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你为何要这般好，若是我定叫人抓了那婢子，将她丢入湖里喂鱼。”

李朝歌心中满是苦涩，她何尝看不出这花隐虽容貌和善怯懦，但心思却深。

不然也不会在丞相府门前拦住自己……

可她更心痛的是，顾明恪和她已有子嗣。

前面八世，顾明恪一直都是一家人其乐融融，安享晚年。

而自己则始终孤苦伶仃，凄凉度日。

“小怜，你说我错了吗？我是不是该成全他？”

李朝歌看着远方，眼神却分外空洞，是在问小怜，也是在问自己。

小怜气愤道：“小姐若是成全了他们，那谁又来成全小姐您？”

她话还没说完，在看到李朝歌眼底的晶莹后止住了。

小怜自小跟着李朝歌，知道她对顾明恪用情至深。

……

李朝歌本想去顾明恪哪儿，但想着今日之事，心底压抑着什么。

她独坐窗台，绣着袖套。

枯黄的落叶飘至桌上，她抬头就见窗外有细细的白雪飘舞。

李朝歌不喜欢雪，因为每到下雪天，她就会想起曾经的顾明恪死在自己怀里的那一幕。

她走上前，将窗户关上。

不知过了多久，小怜气喘吁吁地跑进来。

“小姐，顾公子来了！”

李朝歌听到这话，连忙站了起来。

一路来到外面的院子，刚看到顾明恪，一袋银子就朝着自己丢了过来。

李朝歌愣住，看着地上的钱袋子，正是早日她让小怜给花隐的。

“花隐不会离开，你也不必再耍这种手段。”顾明恪冷声道。

李朝歌喉咙像是被堵了一团棉花，声音有些哑：“我只求能与你安安稳稳过好这一生……”

“可我不愿。”

顾明恪一字一句回。

李朝歌眼底满是落寞。

顾明恪眸色冰冷：“我知你父兄权势皆大，但高处不胜寒，还请你好自为之！”

说完，他转身就要离去。

李朝歌这时一把抓住了他的衣袖：“你此话何意？”

顾明恪对上她的视线，深邃的眼底闪过一抹异色。

“权势滔天，当死！”

李朝歌心底莫名恐慌：“我父亲一生辅佐官家，为了朝廷，更让唯一的嫡子出征。而我哥哥保家卫国，怎就当死？”

顾明恪没有回答，只是缓缓扯开了她的手。

“你我属实不配，还请李小姐莫在纠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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