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绪都压下心底：“没什么。”

说完，她松开了手。

相衡看着她走出去的背影，目光微沉。

最后，他还是做了桃酥。

楚陶小口小口吃着，却一直不说话。

相衡拦下她再次伸向桃酥的手：“够了，吃太多你会不舒服。”

楚陶动作一顿，转头看向他。

两人相视了很久，楚陶才收回了手。

想到她今日的诸多怪异，相衡忍不住再问：“你到底怎么了？”

“三日之期，到了。”

楚陶声音带着哑意，她看着愣住的相衡，挽起抹苍白的笑。

“相衡，我们该回去了。”

说着，她站起身，环望着这个承载了和相衡三年记忆的院子，心里充满了不舍。

可没办法，约定期限到了，而自己也没更多的时日了。

思及此，楚陶眸色黯了黯。

她看着不知在想些什么的相衡，第一次自顾的往外走去。

而相衡看着她背影，也跟了上去。

天界三生石。

楚陶怔怔望着三生石上的‘相衡楚陶’四字，心如刀绞。

马上，一切就要不存在了。

“和离后你若有事，也可来重华殿寻我。”

相衡的声音在一旁响起，其中满含关切。

楚陶听着，转头看过来。

百年了，他却好像半分不曾变过。

可这想法刚涌上，就被她否决：相衡变了，他爱上了别人。

涩苦再度袭来，楚陶却好像习惯了。

“恭喜，你马上就能得偿所愿了。”

她是真心的祝福，也希望他万事顺心。

相衡点了点头，上前一步，将指尖的血滴落在三生石上。

楚陶瞧着，目光却从那血落到了不远处。

那里，邬乐一身红衣，如一束耀目的光。

她在等着相衡，而相衡也终会走向她。

想到这儿，楚陶心里喧嚣着悲哀，却也莫名涌上股不甘。

她想问一句心里话，想要一个答案。

楚陶收回目光，看向相衡：“这百年，你可曾对我有过半分动心？”

她不奢求长久的爱，哪怕如蜉蝣朝生暮死，哪怕一刻半分，她便也知足。

可相衡回头看来，只是说：“抱歉，我知你心悦我，但我对你只有朋友之谊！”

他的声音依旧温柔，可楚陶此刻只觉得冷。

她面色苍白如纸，字字艰涩：“你何时知晓的？”

相衡只答：“从初见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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