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宫里谁不知，鸢时公主曾为一人，莲池取露，梅林摘雪，春冬不断。

一声轻笑弥在空气中，低沉磁性，惹得心尖一颤。

“朕最厌恶花香。”

鸢时的身子一僵，沈晔淡淡睨来，她忽地有些无措。

苏幻蕊倚在沈晔怀中，手一抬，“过来倒酒。陛下隆恩浩荡，你才得以苟活，还望你能谨记，好好伺候陛下。”

“是。”鸢时低垂着眼，擦了擦手，这才将酒杯斟满。

沈晔支着头，似乎有些疲惫的模样，目光却垂在她身上。

“陛下。”她跪着，酒杯恭敬递出。

他忽地手一扬，将酒杯打倒在地，

鸢时蹲下身，面容平静，一片一片地捡起锋利的碎片，手指割破，血珠汩汩而出。

她却好像一点感觉不到，神色麻木，眼前忽地一暗。

被他一脚踹翻，剧痛从心窝传出，她伏倒在地，心想又是哪里惹得他不快了。

淡漠嗓音如水，“既然这么喜欢为奴为婢，今夜，你来掌灯。”

鸢时瞳孔骤缩，过了好一会儿，才哑声道：“是。”

缩在外间，听着那些暧昧的声音。

黑暗的记忆控制不住地涌上脑海，她不论怎么挣扎，怎么跑。

最终都会被一只手狠狠地拽回，在地狱中煎熬。

她一次次破碎，又一次次地粘补在一起，睁眼到天明。

沈晔哑声喝道，“更衣！”

他衣领下全是暧昧的痕迹，好像被烫到一般，鸢时的手指一缩。

她垂着眼，眼下青黑，一看就是没有休息好。

沈晔端详一阵，淡淡撇开眼去。

她轻颤着，为他系上扣子。

沈晔望向窗外，连续几天的阴雨天气，空气中的潮湿闷热一点点退去，秋季的寒凉逐渐侵袭。

一双小手，忽地缠上了腰间，沈晔浑身一僵，眸色晦暗。

“就这样迫不及待。”

他冷笑，“之前，不是很有骨气么。宁可死，也不来求朕？”

得不到回应，腰间的手忽地一松，往下急坠，沈晔心口一跳，展臂将她捞住。

胸口濡湿，他垂下眼，那片龙纹处竟是一片鲜红，鸢时双目紧闭，口角鲜红，脸颊惨白如死人。

将她抱着，沈晔大喊，“传太医！”

“公主身体虚弱，又受了很大的刺激，需要静养……”御医瞧着陛下阴晴不定的脸色，颤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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