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看向她的目光还是柔和的。

她甚至还记得，顾九嵊对自己说的第一句话：“我一定会保护好你，不让你再受颠沛流离之苦。”

是从何时起，他们之间变成了这样？

这个深夜。

时灵汐翻来覆去，噩梦不断。

自她生病后，时常会梦到顾九嵊抛弃自己。

偶尔还会梦到少年时，自己与时香菱一同坠入湖中，顾九嵊率先救的却是时香菱、爹娘下意识关心的也是时香菱……

她永远都是被忽略的那一个。

疼地迷迷糊糊间，脸颊突然触及到一抹凉意，时灵汐猛地惊醒。

昏黄烛火下，顾九嵊寒厉的脸映入眼帘。

“九爷……”

见她一副受到惊吓的模样，顾九嵊微微蹙起眉心。

随即却冷声质问：“你今日又去了义善堂？”

时灵汐有些慌乱。

“我……”她不想让顾九嵊知道自己生病的事情，“我去捐了些银两……”

顾九嵊却直接掐住了她的下颌，打断了她的话：“看来一个尉迟文已经不能满足你了？”

时灵汐脑海中轰的一声，满脸不敢置信。

她颤声问：“你这是何意？”

“我何意，你自己心里清楚！”

话毕，顾九嵊欺身而上，将她压制。

鼻尖弥漫着他炙热的气息，但时灵汐一想到他方才说的话，以及白日看到的那一幕，内心本能的抗拒。

可这一切落在顾九嵊的眼里，便成了做贼心虚。

一股莫名的怒火涌上心头。

他愈发霸道，完全不顾时灵汐的感受，只一心索取。

疼，是时灵汐现下唯一的感受。

她侧过头，将嘴角溢出的鲜红埋入枕中。

不知过了多久，这一切才结束。

装着避子药的瓷瓶被扔至床榻，随后，房间响起顾九嵊薄情的话。

“吃了。”

时灵汐看着熟悉的瓷瓶，再次忆起白日时香菱欣喜的声音，心口猛然绞痛。

成婚五年，她不清楚自己吃了多少避子药。

她一直以为是顾九嵊不喜欢孩子，现在看来，他只是想要时香菱为他生的孩子罢了。

她闭上眼睛，合着血吞下那苦涩的药丸。

清晨，时家商号的一个管事不顾城主府侍卫的阻拦，闯了进来。

“大当家的，出事了！”

“何事如此慌张？”时灵汐披上衣裳，打开门。

看到时灵汐，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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