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日历上的10号划上一道。

看着那划痕，她有些出神，心里默念着：“第一千零一天。”

今天是她和江拓在一起的第一千零一天了。

这时，江拓从身后环住了她，他语气温柔：“怎么了？在这里发呆。”

楚兮仰头看着他。

江拓看她的眼神温柔得像照在雪地的月光。

“没什么。”楚兮也扬起笑来。

夜深，树影婆娑。

卧室里，一声带着痛苦的“楠楠”，让楚兮睁开了眼睛。

她转过头，静静看着江拓。

从第一次开始到今晚，是他第一千零一夜呼唤这个名字。

楚兮伸出手，想要抹平江拓紧锁的眉心。

“楠楠……”他又低声轻唤。

楚兮的手轻轻一顿。

“嗯。”这一次，她轻声答，神情镇定。

接着又若无其事的抚在他的眉上。

唤了几次，江拓眉头终于放平，沉沉睡去。

但楚兮却睁着眼，又一次失眠了。

她不心痛。

即便第一次听见时，心痛得铭心刻骨，这一千多个日夜下来，也会麻木了。

江拓只会在夜里沉沉睡去后，才会叫着这个名字。

——这个她去世了的双胞胎妹妹的名字。

江拓一定很爱楚楠。

要不然，怎么会夜夜呼唤她的名字。

又怎么会在爱人离去后，将另一个人当做她的影子。

而他们的故事里，自己的角色叫做替身。

心甘情愿的那种。

楚兮红了眼眶。

她不心痛，只是无法控制难过罢了。

第二天。

楚兮一如平常的，给江拓准备好今天要穿的西服。

她熨平了最后一个衣角，视线转向一旁看报的江拓，温声开口：“今天会不会加班。”

过了许久，江拓才随意“嗯”了一声。

他的眸光自始至终都没有落在她身上。

厨房里，“叮——”的一声。

吐司好了。

两人对坐着吃早餐。

依然是平日的惯例，豆浆搭配三明治。

楚兮吃着三明治，口中却没什么味道，如同嚼蜡一样。

临出门前，她整理着江拓身上的领带，语气自然的问：“你爱我吗？”

“我爱你。”江拓答得毫不犹豫。

他亲了亲她的额头，轻柔珍视。

他的眼里明明映着自己的身影，可楚兮却知道，他不过是在透过她，看着另一个人。

那句我爱你，给的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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