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拜会。”婴宁心下有了计较，杨晧此人，是她唯一能接触到的外臣，他对于唐元辉了解的必然要比长居深宫的自己来的清楚，这样想来，接触杨晧也未必毫无用处。

一直到年初六，杨晧才回到宫里，婴宁也终于在禁卫殿看到了杨晧的身影，彼时他穿了一身深紫窄袖袍，足蹬黑靴，头戴幞头，手执偃月形球杖从里头出来。

身边跟着的副将顾瑀也是一样的装束，只是颜色不同，一身茶色的顾瑀眼尖，一瞥便看见了徘徊的婴宁，拍了拍杨晧叫他看过来，揶揄道：“这不是那天盯着你看的小宫女吗，都找到这儿来了。”

“滚——”杨晧蹬了顾瑀一脚，“去校场等我。”

他赶走顾瑀，把球杖往身前一拄，两手撑着，“找我？”

婴宁将藏在身后的食盒拿出来抱在胸口，“奉命来找将军。”

“徐贵嫔叫你给我送吃的？”杨晧斜睨着食盒，“是什么？”

“饺子，白菜肉馅的。”

“你做的？”

婴宁点头。

杨晧打开食盒的盖子，饺子的香气顿时扑面而来，这姑娘细心，下头还放了炭炉保温，他严丝合缝地盖上，说：“替我谢谢徐贵嫔，只是我现在还不饿，准备去校场打马球，你放禁卫殿吧。”

杨晧走出几步，回头见婴宁还站在原地，又提棍赶回，“怎么了？”

婴宁道：“徐贵嫔还有话，要等将军吃完了才能说。”

吃人嘴短，虽然还没吃，可方才已经答应收下了，杨晧自不好再回绝，便说：“那你随我去校场，我打完球吃了听你说。”

校场位于上林苑东侧的一处平地，是宫内武将与诸位皇子习武锻炼的所在，杨晧为五皇子做武术教习，便是在此处执教。

顾瑀与沈言遥已经在校场等候，沈言遥远远地见杨晧过来，身后还跟着一个宫女，奇道：“那是谁？”

顾瑀极目远眺，突然一拍大腿，“哟！杨晧竟然把人带到校场来了。”

他还想啰嗦，杨晧已经上来呵斥，“废话连篇，能不能打了？”

顾瑀翻了个白眼，爽朗地笑：“杨晧，你这人人如其名，是够讨厌的。”

沈言遥记性好，对婴宁说：“你仿佛是徐贵嫔身边的人，除夕在蓬莱殿见过。”

婴宁福了个身，“五皇子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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