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曾瞧过牧云归一眼。

看着他冷漠的侧颜，牧云归心口隐隐作疼。

但她还是起身，轻声唤住他：“江少辞，你今日都没用膳，我让他们做些吃的给你可好？”

江少辞脚步一顿，语气比这月寒宫还要冰冷几分：“不必。”

言罢，他再无言，抬步回了寝宫。

身后的牧云归紧紧攥着手中的帕子，那丝绸的帕子像是要被攥碎一般。

她撑着石桌，眼眶通红，喉间哽涩，声音轻得随风而飘：“江少辞，你到底想要什么……”

然而这寂静如水的月寒宫，没人回答。

这一夜，牧云归无眠。

其实过去的很多个夜晚，她都不曾入眠，无论醒来还是在梦中，她始终都是孑然一身，独自一人。

本以为江少辞的出现会改变这一切，却不想，她先丢了心。

牧云归心中郁结，隐了气息悄然来到江少辞的寝殿外。

透过窗子的缝隙，她见江少辞竟也未睡。

江少辞坐在正厅，一手执玄天剑，一手执方帕。

他一瞬不瞬地擦拭着剑刃，剑面上泛着的寒光让人不禁战栗。

江少辞在忘川谷万年，牧云归险些忘记，他本战神，该在战场上斩妖除魔。

却因一道神谕，不得不将剑入鞘，做一个无事的闲散神君。

牧云归暗自咬了咬唇。

若回到战场上是他的愿望……那她甘愿成全。

翌日。

天将将亮，牧云归便离开月寒宫，直奔母后的双栖宫。

身为比翼鸟族的女君，她的母后也许有办法帮助江少辞。

路经牧婵幽的梧桐宫时，牧云归被满天的朝霞引去目光，不由得停驻多望了两眼。

她的月寒宫是忘川谷最冷清偏僻的地方，从没有日出朝霞，只有日落余晖。

衰败的天色，亦如母后对她的厌倦。

双栖宫。

女婢对牧云归浅浅行礼：“二公主，女君正在忙，请您在偏殿等。”

牧云归应声。

但她在偏殿等了许久，都未见到女君身影，便独自前往正殿。

刚走到殿门前，牧云归还未抬起手推门，就听见里面传来女君和牧婵幽的声音。

“花朝节后，母亲便将女君一位传承于你，你可以开始择如意郎君做驸马了。”女君声音中带着牧云归鲜少听到的温柔。

牧婵幽语气带着撒娇：“母亲，世间男子千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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