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以调度，最后她放弃了。

姜瓷声音沙哑：“你凭什么这么说？”

语气是她少有的尖锐，更遑论是在傅时礼面前。

可她忘了，傅时礼是律师，首屈一指的律师。

他几乎是列举了他们之间所有的回忆，用尽一切单薄的词汇，给她的这份感情做一个审判。

傅时礼冷声决断：“你对我，只是亦父亦友的亲情！”

客厅吊灯的光冷白。

傅时礼言之凿凿，有那么一瞬间，就连姜瓷都被说动。

“是啊，要是亲情该多好？”

她轻喃着，眼眶变得湿润。

她也挣扎过，也尝试过，她也想过如果自己只是把傅时礼当小叔该多好！

可她做不到！

于她而言，傅时礼就像是一个黑洞，吸引着她一步一步深陷。

“可我对你不仅仅是这些。”

“我想牵你的手，十指紧扣，我想抱你，不留缝隙，我也想亲吻你，和你做更亲密的事，我甚至想过我们的婚礼……”

姜瓷将牛奶放在茶几上，起身一步步走到傅时礼身前蹲下，与他平视。

“这些事，我只想和你做。”

“傅时礼，就算你不喜欢我，也别否认我对你的爱。”

“小叔，我其实也还不错的，你能不能也喜欢喜欢我？”

话说到这儿，姜瓷声音中带着哭意。

傅时礼面色没有半分动容：“不能。”

说完，他站起身，长腿迈向一旁，越过姜瓷朝外走去。

脚步声渐远，紧接着响起的是砰然关和的大门声。

姜瓷缓缓转头，望着紧闭的门，眼泪终究是忍不住落了下来。

黑暗，静悄悄的侵袭了客厅。

姜瓷孤身一人在沙发上窝了整夜，摆在茶几上的手机也没亮起。

直至第二天。

朝阳升起，阳光从窗探进来。

她摸过手机，上面的时间刚刚跳到上午9：00。

十年，这是第一次傅时礼没有回家吃早饭。

姜瓷紧了紧抓着手机的手，心里有道声音叫嚣着拖着她下坠。

“你看啊姜瓷，因为你傅时礼有家不能回，他把不喜欢说的那么明白你却非要死缠烂打！”

“他照顾了你十年，你就是这么恩将仇报的？”

……

不是，我没有！

姜瓷在心里嘶喊着，颤抖的手拨通了傅时礼的电话。

电话响了很久，久到姜瓷几乎绝望，才被接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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