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

“我们……还有家吗？”周茵哑声问。

司一闻再度沉默。

这一刻，周茵只觉得一阵沉重的压抑袭来，让她喘不过气。

她甚至觉得他此刻的沉默真好，最起码能让她欺骗自己，也许他的沉默代表着‘有家’这个答案！

她再也没办法继续下去这场谈话。

“你和爸妈好好吃饭吧。”周茵说完，转身要走。

可下一刻，司一闻低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给了她最后一击。

“以后别再跟踪我了。”

周茵脚步一顿，心像掉进了醋里，酸苦难说。

“不管你信不信，我没有。”她解释着，快步离去。

坐上出租车，周茵给闺蜜发了条信息说自己临时有事，等回来之后再请她吃饭。

失魂的回到家。

周茵呆坐在沙发上，目光飘忽没有定点。

刚刚包厢里的场景与司一闻的话语交相辉映在脑海中，如钝刀割肉般折磨的痛。

房间里似乎还残留着昨天司一闻身上的味道。

周茵仰头，视线落在了婚纱照上。

她就那么望着，直到开门声响起，也没有回头。

司一闻看着站在婚纱照面前的周茵，眼底闪过一抹不明。

“想问什么就问吧。”他说着，走到她身边站定。

可回答他的只是一阵缄默。

风吹过窗纱，微微荡漾。

周茵缓缓转头看他：“玫瑰好看吗？”

司一闻蹙起了眉：“什么意思？”

“……没什么。”周茵摇了摇头，再度看向婚纱照。

偌大的客厅再次安静了下来。

司一闻有些烦躁，他最讨厌的就是周茵这副想问什么又不直说的模样。

“你想说什么就说，我只回答这一次。”他声音渐冷。

周茵闻言，只是盯着婚纱照上司一闻嘴角上扬的弧度，缓缓开口：“当初拍这副婚纱照的时候，你在想什么？”

司一闻有些诧异，顺着她的话看过去，却想不起那时候的心思。

“不记得了。”他回答的干脆。

周茵不意外，毕竟他连她的生日都忘记了。

只是此刻听见，还是不免心酸。

周茵慢慢转头看向司一闻，很久很久，才开口问：“你爱我吗？”

很俗气的问题。

而这个问题，周茵一直以为只有两个选项：爱与不爱。

可这一刻，司一闻却提醒她，还有第三个选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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