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收回视线，专心比试，可原本压下去的疼痛再一次开始叫嚣。

封青咬牙忍着，拉弓射箭，精准的落在了靶心。

可血却不受控制的从鼻尖滴滴坠下！

看台上，霍行知看见这幕，眸色一紧。

随着结束锣声，这轮比试再次以封青获胜告终。

武场被鼓掌声不绝如缕。

封青强撑着清明朝台下走去，却一个踩空——

霍行知瞧见，正要上前。

一抹身影抢先一步扶住了封青。

刚刚大败郦朝的将军秦疏一袭玄色广袖，身姿挺拔。

他扶着封青，递了一方帕子到她眼前：“你这是怎么了？”

封青没有接，抬手用袖角抿去了那抹红：“每到初秋就会这般，不碍事。”

抽回手，拉开两人距离，她转身欲走，却正好对上霍行知的眸子。

下意识的，封青垂下了头。

她不知他是否看见了自己方才的血，也不知若是他问起自己该如何回。

只能在擦肩而过的时候，行了一礼：“封青先行告退。”

然后匆匆离去。

将一切看在眼里的秦疏看着她背影，朝霍行知拱了拱手，快步跟了上去。

看着这一幕，霍行知漆黑的双目似有浓雾笼罩。

都督府内秋色正浓。

凉风让有些孱弱的封青经受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秦疏解下身上的狐裘，披在她肩上：“这三年，你过得好么？”

封青默了瞬，只说：“秦将军，请留步。”就继续前行。

她好么？

封青也不知道，她不由得想起六年前刚进霍府时，只秦疏一人肯指点自己。

那时，他已是府里暗卫的佼佼者，后来他受霍行知举荐如愿从军。

至此相隔三年，他已是将军，前途无限。

而自己……

封青垂眸看向自己颤抖不止的手，有些黯淡。

再过阵子，自己这双手怕是连剑都拿不起了吧！

夜更深露重。

梨院内，封青坐在石桌前，桌上是一碗她自己做的清汤挂面。

今天是她的生辰，也是当初她入都督府成为暗卫的日子。

往年这日，她都会陪在霍行知的身边，现在却……

凉风拂过。

面已经冷却，黏成一坨，看上去有些难以下咽。

封青却好像不觉，只是拿起筷子挑起塞进嘴里，每咽一口都像吞冰！

突然，一道熟悉且清冷的声音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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