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

苏绾身形一颤，掩在衣袖内的手又不可抑制的发抖起来：“是。”

她压下喉间酸涩，心里也有些发苦。

沈敬寒是总揽军政大权的都督，而自己不过是他的一个暗卫。

苏绾微微晃了神，沉默地跟了上去。

这次比试是自己好不容易讨来的机会，只是现在……

她看着前面那抹身影，声音有些哑：“苏绾有愧于主子。”

沈敬寒脚步微顿，没有回头，嗓音寒冷：“你知道就好，这几日你就待在梨院，没有我的命令，不得出入。”

梨院是沈敬寒六年前在霍府赐给自己的一个住处。

苏绾听言，心底满是涩意：“是，苏绾遵命。”

她知道身为府里暗卫的自己，无权置喙主人的决定。

入夜，寒凉如水。

梨院。

苏绾自回来以后，便把自己一个人关在了房内。

她坐在铜镜前，换下了玄色的暗卫服，换上了一袭红衣。

一身单薄的襦裙抵挡不住初冬的萧瑟，让人无端觉得寒凉刺骨。

看着铜镜中的自己，苏绾满眼悲戚。

突然，门被人打开，借着窗外的月色，她看清了来人。

沈敬寒从外缓步走进，满身酒气。

瞧见他，苏绾忙想起身去搀扶，一只有力的手却先一步抚上她的脸。

“绾儿。”

不同于往日的清冷，沈敬寒满含柔情的声音让苏绾微微出了神。

六年的相处，他只有喝醉时才会有这么片刻的温柔。

而每当他轻唤着自己“绾儿”时，也更让她无法拒绝。

沈敬寒一直清冷孤傲，他甚少喝酒，他第一次喝的这么醉，还是六年前。

当时夜色温柔，他把她抵在门上，一遍遍地喊她：“绾儿……”

这晚，沈敬寒宿在了梨院，拥着她躺在床榻上。

这一刻像极了六年前。

这一夜，苏绾不再无眠。

翌日天蒙蒙亮。

苏绾醒来的时候，床榻已经冷却，不见沈敬寒身影。

睡意陡消。

苏绾忙起身打开房门，就在枯树下看见那抹清风一样的风姿。

沈敬寒回头看她，薄唇轻启：“你以后搬离沈府，我给你另寻了一处住处。”

苏绾身子一僵，她从未发现，初冬的季节原来会这么冷。

“是。”

简单的一个字好像用尽了苏绾所有的力气。

等沈敬寒走了很久，她才压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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