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在地上，看着龙椅上的宋恒，不觉出神。

“沈婉，你可听清了？”

不见人回应，宋恒皱眉厉声问道。

沈婉回过神，忙垂下头：“是。”

说着，她起身往外走。

就在出殿的那刻，沈婉脚步微顿，转回头看向宋恒：“主子，我的身世可有眉目了？”

宋恒扫了她一眼，淡淡地回：“没有。”

沈婉下意识收紧了手，却只是说：“我知道了。”

而后，她默默走了出去。

天上的太阳依旧炽烈，可沈婉却觉得冷。

当夜，京兆府府尹私宅内一片死寂。

牌匾砸在地上，碎裂两半，熊熊大火燃烧着，吞噬了宅院。

沈婉看着，手中剑上的血缓缓滴落，她的眼里闪着不知名的情绪。

低下头，她看着自己手上溅上的红，心中一阵翻涌。

她从未说过，她怕血，也怕死。

可为了宋恒，她强压下心里的恐惧，成了一个杀手，成为他手中的刀，为他披荆斩棘。

曾经过往十二年，她从未觉得有什么不对，也心甘情愿。

可现在，她开始有些怀疑了。

但只是片刻，沈婉便停了思绪，将剑扔进了火海，转身离去。

翌日。

沈婉清来到议事殿复命。

等了很久，宋恒才携着秋络瑶出现。

瞧见沈婉，他眼神闪了闪，轻声哄着秋络瑶去休息，然后才走过来。

“事情办好了？”

“是。”沈婉回着，跟着宋恒走进殿中。

可之后，两人相对无言，大殿静了下来。

沈婉看着宋恒，他眼眉间不见刚刚面对秋络瑶时的柔情，满是凌厉。

出神之际，宋恒再度开口：“明日阿瑶作为皇后要回府省亲，你陪她同去。”

闻言，沈婉一愣，不明白他的心思。

“主子，我……”

似乎是听出她的拒绝，宋恒皱眉：“暗卫中只你一人是女子，你听令便是。”

此话一出，沈婉所有的话都被挡了回去。

她真的很想问宋恒，他明知自己身世，为何还要这样对她？

但最后却变成了：“是。”

宋恒颔首：“明日你便扮作侍女跟在阿瑶身边保护她，退下吧。”

“是。”

说完，沈婉再不能待下去，转身便要退下。

却在刚踏出殿门的那刻，听闻宋恒的声音再次响起：“戴上面具，不准让秋家人看见你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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