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不太习惯这样的亲密，但他没有抗拒。

天空又飘起了细雪，落在二人的黑发上。

这一刻，沈如意恍惚觉得她和赵允宁走到了白头……

两人在外头玩了将近三个时辰才回府。

赵允宁要送沈如意回房，她却拉住他，笑道：“从今儿起，你在府的日子我们便一起用膳吧。”

闻言，赵允宁心生了几丝怜意，这两年他与沈如意甚少一同用膳，他的确没照顾好她。

赵允宁点点头，算是同意。

沈如意心中不免有丝欣喜，但更多的是悲凉。

与他一起用膳都渐渐成了奢望，现在可以了，却是在和离与她离世前夕。

沈如意让小厮备了碗面。

赵允宁听到“面”一字，才惊觉几日前是沈如意的生辰。

他眉心微拧，面带歉疚：“抱歉，我忘记了你生辰，明年我……”

“没事，你还能想起，我便很开心了。”沈如意打断他，语气风轻云淡。

不一会儿，小厮将面端上，赵允宁将面推到沈如意面前：“尝尝。”

热气扑鼻，沈如意觉着眼眶微湿，她吸了吸鼻子，冷气涌进，像是又把利刃在她心肺间四处乱绞。

她看了眼赵允宁，将那似乎带着血的咳嗽硬生生吞下，再匆匆拿起筷子夹起一大口面吃着。

“你慢些。”赵允宁轻声道。

沈如意笑了笑，含糊不清地说着：“这味道，没有变过。”

看着她娇憨的模样，赵允宁的目光渐渐复杂。

沈如意低下头，一口口地吃着，热气中，她没能忍住的泪水滑进了嘴里，很咸很涩。

眼瞧着还有两个时辰天就亮了，赵允宁将她送回房后，转身便要离开。

“允宁。”沈如意忽然拉住他的衣袖，软声道，“留下来陪我好不好？”

赵允宁闻言，剑眉微蹙：“如意别闹，这不合适。”

“你答应我的，这一月将我当做妻子，既是夫妻，同榻而眠又怎会不合适？”

沈如意的语气里竟是少见的强硬。

见她不松手，赵允宁沉默了，眼中却满是拒绝。

沈如意眸光一暗：“我只是想你留下来陪我，就这一晚，就当弥补过往的十年。”

这一句话像是攻破了赵允宁坚硬的心墙，他眉目一展，眼中的拒绝渐渐消散。

已是深夜，床榻间二人和衣而卧。

沈如意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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