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道：“好好看看！看看你做的孽！”

晋宁没有说话，双眼怔怔地望着三个牌位，只觉双腿发软。

终于扛不住心中膨胀而起的愧疚感，她一下跪倒在前，泪水夺眶而出。

“是我，是我错了……”

因为她的私心，害得庄家绝了后，更害得程启玉失去庄怀菁。

庄赵氏自顾自地烧着纸钱，根本没在意身边的晋宁。

“怀菁，明日就是你的头七了，记得回来看看娘再走……”

太后闻言，心中更是哀痛万分，她颤抖的手指着晋宁。

“好好的一家人，好好的一对夫妻……若哀家死了，又有何脸面去面对黄泉下的他们啊？”

晋宁额头叩在冰凉的地上，久久不愿起身，痛哭道：“是我错了，因我的一念之差陷害庄然，才会让庄家落得今天的地步……”

庄赵氏动作一顿，不可置信地看着晋宁。

所以从头到尾都是这位大公主算计了庄家？与程启玉没有关系。

太后见晋宁已有悔意，但事已至此，总不能以命抵命。

她只能安慰庄赵氏：“哀家会让皇上贬晋宁为庶人，以宽慰庄家冤死的亡魂。”

庄赵氏无谓地笑了笑。

庄家三条命换来长公主被贬为庶人，荒唐又悲哀。

晋宁直起身子，对着太后叩了个头：“晋宁甘愿受罚。太后，我还有个请求……”

晋宁望向身边的庄赵氏，眼神同语气万般诚恳：“请太后和皇上恩准，让我留在庄府伺候庄夫人。”

“多谢公主好意，草民受不起。”

庄赵氏怎肯接受害死自己夫君孩子的凶手陪在身边。

晋宁又将身子转了过来，对着庄赵氏磕了三个响头。

“我知道庄夫人恨我，但请让我还在活着的时候补偿对庄家的亏欠。等我死了，我一定去阎王那里领罪！”

深夜的王府如同以往的寂静。

但是又有不同以往的死寂。

“咳咳咳咳……”

程启玉仅着一件单薄的外衣，夜色都遮不住他煞白的神色。

整个王府也只有寄秋院才能给他一丝寒夜中的温暖。

他倚坐在梅树下，目光缱绻。

他也曾在几个深夜看见庄怀菁倚坐在梅树下。

身边点着一盏烛火，院门前挂着一小红灯笼。

翘首以盼着那个心心念念的男人。

只是现在，再也没有了。

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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