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的干净脸庞来，衬得她右脸的疤痕，更是显著。

“玲珑告退。”

婉转动听，如鹂鸟清啼，又是一处胜她的地方。

楚潇凝视着她，待得殿中恢复平静，方才轻笑：“嫉妒吗？”

“阿虞，”数月不见，他头一遭唤她，恍如隔世，“世间女子千千万，朕不是非一个你不可。”

隐在袖中的双手攥得发紧，楚潇只觉脚下似乎有千斤重，连动一步都显得艰难万分。

虞歌身躯一动，嘴唇翕合，试图冲破桎梏，良久后，终究还是寂寂无声。

楚潇眼中的光辉霎时熄灭。

虞歌不肯言弃，捉住了随侍在一旁的陈国忠，眼神哀怜。

楚潇立在上头，陈国忠不敢答她，她便发了疯似的攥着他的袖子，甚而至于跪倒下来，苦苦哀求。

她只要她的孩子，其他的，什么都可以不要。

“姑娘，那孩子……”

闻言，虞歌猛地一抬头，一种名为希冀的光辉在她眼中闪耀。

陈国忠叹了口气，终究还是扶起了她：“万望节哀，奴才晓得，姑娘定然不是故意的。”

为什么要诬陷于她？

虞歌嘴唇哆嗦，尚未发怒，楚潇却是被陈国安提了醒，不容分说地叫人拖了她下去，要她禁足反省。

那个孩子，已然如同一根尖刺，狠狠扎在了他的心头。

祛也痛，不祛亦疼。

虞歌失势，宫里头的人又一贯地拜高踩低，眼见着楚潇对她不再上心，便连饮食起居也不甚关怀。

虞歌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瘦下去。

她蜷在偏殿的角落里，一言不发，双眼空洞洞的，注视着那扇紧闭的窗扉，活像没了魂灵。

每每有人推门进来，那陈旧仄音仿佛招魂幡一般，就惹虞歌腾地站起，去捉来人双肩，张嘴却不发声，只顾着摇晃对方。

小宫娥不知所措地慌乱而逃：“姑娘……姑娘疯了。”

虞歌疯了！

这消息还没能来得及传入楚潇的耳中，毫无人气的偏殿就迎来了贵客涉足。

钟簌过来的时候，虞歌就死咬着下唇，连皮也咬破了，生生从那血洞中渗出血来，一副恶鬼模样。

一反平常，钟簌扑通一声跪下：“从前是我不好，竟无端伤了姑娘，如今妖妃当道，惑乱陛下，还请姑娘……”

一语未落，虞歌已然作势要将人赶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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