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间门上。

墨景深走过去用力地敲着门：“我的话你当做耳旁风了吗？”

回应他的是一片寂静。

墨景深隐隐有些不安，他扭了扭把手，被锁了。

季暖那虚弱的模样突然在他脑子里闪过，她不会在里面出事了吧？

墨景深神情一醒，以肩撞门，数下后，门“嘭”的一声被撞开。

洗手台的水流了一地，瘫倒在地的季暖让他心陡然一揪：“季暖！”

墨景深飞快地将她抱起放到沙发上，语气带着连他自己都没发现的焦急：“季暖，你醒醒！”

季暖似是听到了他的声音，缓缓睁开眼睛。

她的眼神像是一潭死水，更像是被火燎过的枯原，苍凉而悲戚。

墨景深喉间像是哽着什么让他难以张口的东西，连同心都发闷起来。

“你不开心吗？”季暖沙哑的声音忽然响起。

墨景深一怔。

季暖却好像是真的疑惑不解：“看到我生不如死的样子，你怎么不笑？”

这个问题直直扎进墨景深心里。

他紧了紧牙关，想透过她的脸去想顾小颜。

他是为了顾小颜的心脏才留季暖在身边，而这个女人就是害死顾小颜罪魁祸首。

每想一次，他的心便能更狠一分：“季暖，你想知道什么叫杀人诛心吗？”

季暖长睫抖了抖。

她怎么不知道，从一年前开始，墨景深就开始这么对她了。

他还想要怎么诛她的心？

墨景深神情渐渐冷了下来，他转身去打了个电话。

而后他又走回来，漠然睨着季暖：“我会让你知道，就算你出了院，也只是从一个地狱到了另一个地狱。”

说完，他转身上了楼。

大厅又只剩下季暖一人，她缓缓卷起袖子，看着手上狰狞的伤口，像是看到了心上的口子。

冰冷冷的客厅静得吓人，似乎没了活人的呼吸声。

她一动不动地躺着，眼泪却顺着眼角滑落进了黑发中。

次日一早。

墨景深毫不怜惜地将季暖拉进车里。

触及季暖伤口之时，她不由闷哼了一声，墨景深紧绷着脸，手上力道却不由小了些。

行驶的车上，二人各怀心思地看着窗外。

墨景深看着车窗反光中季暖的侧脸，心中竟觉五味杂陈。

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变得那么憔悴沉默了，从前的她虽然话不多，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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