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魔凤心头血的缘故，琥珀玉整体通红，像是浸着血。

也确实浸着血。

嫣漓的话字字句句回荡耳畔，聂音不想信，却又忍不住多想。

“青冥，你说师尊会想要杀我吗？”

青冥愣了下，随即否认：“不会。”

他语气笃定，聂音怔怔抬头：“为何？”

青冥边用为聂音治疗着身上的伤，边说：“因为你是千万年来，尊上亲口承认的唯一的徒弟。”

可若从一开始收她为徒，就是为了杀她呢？

聂音心里问着，她清楚青冥不会知晓。

若自己真想要个答案，就只有去问那个人！

想到顾绛，聂音只觉得心中闷痛，像是被一只大手紧攥着，喘不过气。

窗外的阳光灿烂，投在殿内的青石砖上，白的耀眼。

这时，一片阴影覆盖而来。

聂音抬头，就对上顾绛冷凝的眸色。

顾绛扫过青冥落在聂音背后的手掌时，眸色顿了顿。

“青冥少主可知未得允许，私破囚阵是何罪？”

“青冥知道，但尊上，聂音是什么样的人您也应该清楚，她断无可能与魔为伍。”

青冥试图为聂音辩驳。

然而顾绛依旧面无表情。

聂音看在眼里，心又冷却了几分。

她按住青冥：“你先回去吧，我……有些话想同师尊说。”

青冥皱了皱眉，明显不放心。

但看着聂音黯淡的眸，终还是顺从起身离开。

偌大寝殿霎时只剩下聂音和顾绛两人。

看着重新布下囚阵的顾绛，聂音哑声开口：“师尊，您有什么话想告诉聂音的吗？”

顾绛掐诀的动作停顿了瞬，垂眸看她，却未语。

聂音摊开掌心，将那捂得温热的琥珀石呈到顾绛眼前。

“师尊，这琥珀石，您可喜欢？”

闻言，顾绛眼神闪了闪。

聂音像是未瞧见，自顾说：“弟子在书阁发现了您的字迹，屠杀魔凤便是为了用这琥珀石做您的大婚贺礼，聂音当真不曾入魔。”

话落，沉默蔓延。

许久，顾绛才开口：“本尊很喜欢，但你引魔入体……也是事实。”

说着，他俯身去拿琥珀石。

聂音眼睫颤了颤，一直压抑在眼眶里的泪水忍不住掉落。

她的师尊满口谎言，就连这种时候还不忘了哄骗自己。

更可怜的是她竟甘心沉溺。

在顾绛碰到琥珀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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