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衣，清理醉酒呕吐的污物。

忙到天快亮了，才缩在沙发上小眯了一会儿。

再睁开眼时，阳光已经很充足了。

傅墨霆站在落地窗前，已经换好了她为他准备的干净衬衫。

苏静的家里，一直为傅墨霆备着常规的衣物。

还有毛巾，浴巾，拖鞋，以及他习惯的洗浴用品。

他应酬多，酒量又不是很好。

每次不省人事，助手都会打给苏静，让她来捡人。

苏静担心他的身体，不忍他常醉。

可是她想见他、想留他的心情，却又成了这些年埋在心底深处的，最美丽的矛盾。

“你起来了？”苏静从沙发上坐起来，揉揉眼，冲着落地窗前的傅墨霆说。

“嗯。”傅墨霆没有回头，肩膀微微动了下，“昨晚你去接我的？”

苏静点点头：“你喝多了。哦，对了——”

她跳下地，起身往厨房走。

“我烧了醒酒汤，给你倒一碗吧。”

然而，手腕猛地一紧，傅墨霆回身拽住了她。

“不用。你收拾收拾，换件衣服。”他说话的时候，目光深邃，眉眼认真几分。

苏静不明所以，大大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傅墨霆。

“换衣服？”她问。

傅墨霆皱了皱眉，“你打算穿着睡衣去领证么？”

噗通——

苏静心跳得极快，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你说什么？”

“你以为我忘记了么？”傅墨霆靠在墙壁上，“我是认真的，苏静。”

喊她名字时，他语调总是又轻又快，仿佛已经熟悉到记在心尖，眉宇间却偏偏是无情的冷然。

“可是……”苏静咬着唇，攥着衣角的掌心已经沁出了细汗，“可是我不爱你？”

傅墨霆深吸一口气，眼神丝毫没有躲避。

“有什么关系？我不爱你，你也不爱我。温绮出国了，李鸣宇也出国了。我们两个既然都等不到想要的人，不如选个认识多年的在一起，彼此都很了解。不是很好么？”

说完，傅墨霆转身走到玄关处。

“你先收拾，我下楼等你。”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苏静的眼中霎时蒙上一层水汽。

什么李鸣宇？那不过是她大学时的一个学长，追她不得，后来出国了而已。

她没有爱过李鸣宇，她的心里，至始至终都是傅墨霆。

是他傅墨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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