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之所责，不求赏赐。”

听她语气中的疏离，墨绝斯心底无端生出一抹躁意。

他将茶杯重重搁下，滚烫茶水溢出：“先生一腔忠心，真叫本将军欣慰。下去吧。”

听出他话中的怪异，冰枫却不知是哪句话触怒了他，只能作揖俯首：“是。”

走出书房，她将门轻合上，无声地舒出一口气。

墨绝斯行事狠辣，每次面谈她都提心吊胆，生怕说错话。

入夜。

冰枫在房中正欲解衣宽带，门外却传来一道清冷之声：“冰枫，你可歇息了？”

墨绝斯！这么晚，他怎会来？

心中猜测不断，她还是打开了门：“将军，这么晚有何要紧事？”

墨绝斯目光深邃：“不请我进去？”

冰枫愣了下，有些犹疑。

但见墨绝斯神情严肃，她还是侧身让他走进。

圆桌前，两人相对而坐。

墨绝斯瞧着她一副恭谨疏枫的姿态，白日那股躁意再次翻涌。

抿了口冷茶压下，他冷声问：“你跟着我多少年了？”

“回将军，已有五年。”冰枫回答。

墨绝斯点了点头：“这五年来，我还未曾问过你，为何尽心助我？”

冰枫微怔：“当今皇帝暴虐跋扈，将军乃是民心所向。”

她话里满是恭维，墨绝斯皱了皱眉：“你知我想听的不是这些。”

冰枫默了瞬，半真半假回：“将军有家仇，臣也有。”

不料，墨绝斯却是冷笑：“五年前你入府时称自己是金陵人，但本将军派人查过，那金陵城根本就没有一户姓冰的人家。冰枫，你到底是何人？”

冰枫心脏骤缩，仿佛被一只大手牢牢攥紧。

她自是知晓墨绝斯查过她，但这么多年他从未提起，为何今日突然问起？他是在怀疑什么吗？

冰枫置于桌下的双手掌心冒出点冷汗。

没时间细想，她忙跪在地上，俯身叩首：“将军，冰枫是有私心，但从未背叛过将军，还请您明察。”

墨绝斯当然知道，若是放在别的谋士身上，他也不会在意。

可这人是冰枫！

墨绝斯心底躁意更盛，视线不自觉地落在了冰枫的身上。

肤白如脂，腰细如柳，虽是男子装扮，却怎么看都像极了女子！

墨绝斯细思着，语气间泛起些杀意：“我最后再问你一次，你可有事瞒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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