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而瞪的方位。

似乎爷爷和宋灵都可以看到“它”。

我也知道，一般能隐去自己真身的东西，要么是神仙，要么是邪祟，想必宋灵就是被这听上去就很邪恶的脏东西给缠上了。

面对男人的挑衅，爷爷一时气得语塞，“你！”

“你什么你？”男人嗤笑一声，口气中满是玩弄之味，“宋百宣，你这十七年的保家道法是白学了么？怎么不翻翻你的万魔宗查查本君是什么人？”

在听到自己的大名被这男人脱口而出时，爷爷明显没有了刚才的底气。

随即，他从带回来的粗布袋子里翻出一本破烂不堪的黄纸簿，略带慌张地埋首翻阅起来。

趁着爷爷查阅万魔宗的功夫，始终不愿言语的宋灵轻轻唤了声：“魔君！”

“灵儿别怕。”前一秒还满腔生厉的口气，后一秒又转变得含情脉脉。

简简单单四个字，道尽了申屠司烨对宋灵的侠骨柔情，听得我心里莫名有些酸楚。

艰难活过了二十年，从没有人用这样温柔的语气安抚过我。

更没有任何一个人对我说过“稚稚别怕”。

因为我是姐姐，我就该从小顶天立地。

也因为我是姐姐，我就必须要宠让身后比我从娘胎里晚了几秒被掏出来的妹妹，无条件地宠让她各种的无理取闹。

甚至所有吃的、玩的、用的，都会被奶奶偏心地多分给宋灵，只因从小到大，我都是奶奶眼中那个懂事的稚稚。

想到此，我不免心生了几分凄凉。

同时听到爷爷断断续续地低声念着：“申屠氏，战国时期，源于妫姓，申屠司烨，申屠魔君，西北狼王，渡神怪，洗妖祟……”

爷爷读到这里就忽然噤了声，随即又深深地倒抽了一大口寒气，一双捏在万魔宗边缘的糙手更加剧烈地抖栗起来！

“你、啊不，您是申屠魔君，魔狼的……尊王？！”

回应爷爷的是申屠司烨的冷笑，“查明白了？”

“噗通”一声——

爷爷双膝一软，直直地跪在地面上，向着面前虚无的空气不断叩首！

“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我该死！”爷爷边说，还不忘伸手在自己的脸上用力扇几下，“魔君，您可万万别动气啊！”

明明爷爷回来的时候还春光满面、趾高气扬的，怎么能想到在认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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