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探出个脑袋来。

“11爹，你不要太激动了，小心伤口崩开，会更痛的。

再说我这可是医者仁心，怎么，怎么能用恶毒来形容呢。”

这个时代没有麻醉药，也只能强行挖肉缝合啊！

再说了，那些腐肉根本不会疼！

他知道疼，就证明情况还算乐观！

书苓砸吧着一双大眼睛，扑闪扑闪，甚是委屈的模样。

要不是看看在柳玉的面上，她真不想多管这个闲事！

“滚，滚，滚出去！”

11爹怨入骨髓一般，看到书苓就快窒息。

书苓哪敢耽搁？

万一给他气晕厥了，就麻烦了。

小身影拄着棍子走出房间，顺带关上了门。

“11！你糊涂啊！”

11郎五脏六腑都气得沸腾。

柳玉瞬时跪下：“爹，你先别生气，小心身子。”

11郎闭着眼，一副残躯，半截入土罢了。

他在枕头下拿出个钱袋出来，递给柳玉。

“这些钱，是卖剑的钱，你都留着吧。至于那个11，邪气得很，我放心不下，不如，将她卖了吧。”

“爹……”

柳玉不敢置信11郎会说出这句话来。

向来，在11郎的教导之下，都教他做个大义之人。

如今竟然让他将书苓卖了。

“你真的舍不得？为什么呀？为什么呀？”11郎不敢相信。

11不是重色之人，可是为了一个并不出色的书苓竟点了他的穴，任凭书苓在他身上下刀子。

太不可思议了。

“爹，您为什么就跟书苓一个小丫头计较呢？

虽然她医治的方法有些奇怪，可是，你不觉得，那些腐烂的肉就是该挖掉吗？

腐烂的肉怎么会好？只有挖掉，伤口愈合，也许就不会死了呢？”

11郎怔怔，眼神落在一地棉质纱布，脓血、腐肉、恶臭、泡在酒里的剪刀和匕首。

他挥挥手：“你出去吧。”

他不是真的厌恶书苓，也不是真的容不下书苓。

他是心疼11。

他本该翱翔九天！

他的妻子本该是世家的贵女小姐，知书达礼，雍容华贵……

可惜这就是现实。

“爹，11她真的很好。

这几日，她即便瘸着腿，还忙进忙出，忙着一家人的饭食。爹不也说她做的饭菜好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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