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认清你的身份，你只是我找来应付白家的替身罢了。”

余九九一怔，仅有的血色从脸上褪去。

她垂下头，好半天才轻声道：“……是。”

看着余九九走出去的背影，白慕言皱了皱眉。

今年是余九九成为他助理的第7年，也是他们假结婚第3年。

余九九一直很听话。

不乱说话不提要求，从不越界，无论他说什么，她都会去做。

但白慕言从不觉得自己亏欠了她什么。

一切都是合约，她拿了钱，就不该想不该想的事。

天色暗了下来，白慕言已经去给乔蓓庆祝生日。

但总裁办公室旁的助理室灯还亮着。

余九九在赶‘平江大桥’提案的下一步进化书，白慕言说必须在三天之内给他，她不想让他失望。

忙着忙着，她额上沁出冷汗，难受的捂住胃部趴在了桌上。

“没事的，工作还没做完。”

她颤着手拿出止痛药吞了下去。

一颗药已经止不住痛，她又加了一颗。

等完成订下的目标，整座白氏大楼空无一人。

凌晨三点，余九九回到‘家’。

这是白慕言为了瞒过白家特地买的别墅，如今她也住了三年了。

打开门，她愣住了。

里面灯火通明，乔蓓言笑晏晏朝她伸出手：“余助理，好久不见。”

那鲜红的长指甲在她手上划出一道血痕，余九九忍不住瑟缩了一下。

“我先回房了。”她低着头说。

匆匆走上楼梯，白慕言的声音在楼梯上响起。

“余九九，蓓蓓想要住你的房间。”

余九九脚步猛然顿住了。

她站在楼梯上，即上不了，又下不了。

好像前面是地狱，后面就是深渊。

她转过头，清晰的看见了乔蓓的笑脸。

那笑脸在她眼前放大，和7岁那年一模一样。

那一年，余九九的父母离了婚，乔蓓跟着她的妈堂而皇之的住进了余家。

妈妈亲手给她布置的公主房，就像现在这样，被乔蓓一句话占去。

那些漂亮的芭比娃娃，被乔蓓随意丢在门外，踩得七零八落。

和余九九的童年一样，狼狈而凄惨的丢进垃圾桶。

“那……我呢？”她问。

白慕言看着余九九空荡荡的眼神，心头莫名升起一股烦躁。

他嗓音冷冽，不带一丝感情：“你现在就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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