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经纪察觉到她的忽视，有些不悦。

“时念，你有没有听我讲话？”

时念回过神：“怎么了？”

周经纪睨了时念一眼，后靠在椅背上，眼里的轻蔑毫不遮掩。

她食指轻点着桌面，说出的话如淬了毒的刀。

“你别不知好歹，这四年公司对你也算仁至义尽，要不是钓上沈总，你以为你能爬到今天的位置？这是你的福气，你要懂得惜福！”

时念听着这些，心里如刀割般的难受。

福气吗？

在今天之前，哪怕沈斯宴要把她转约给别人，她都试图劝自己接受。

可现在容姝的话颠覆了她这四年所有的认知！

时念忍不住想：遇到沈斯宴，究竟是她的福还是孽？

她不知道，也不想再听周经纪的冷嘲热讽，起身离去。

不想刚走出门，迎面就看到沈斯宴款步走来。

四目相对，沈斯宴先开了口：“你来做什么？”

“转约合同，我签好了。”

沈斯宴愣了下，心头闪过抹异样，很快又恢复了常色。

“嗯。”

沈斯宴收回视线，绕过时念往前走。

擦身而过时，时念又闻到了熟悉的鸢尾花香，这是容姝身上的味道。

她转头望着沈斯宴的背影，终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口。

“你没什么想和我说的吗？”

沈斯宴皱眉回看：“你想说什么？”

时念哑然了瞬：“来之前我遇到了容姝，她和我说了一些事。”

沈斯宴眼神闪了闪，“然后呢？”

时念声音微颤：“她说的是真的吗？四年前你留下我，是因为知道我是她送过来的？”

沈斯宴沉默了片刻：“是。”

闻言，时念心倏然刺痛，眼里的光黯了黯。

她垂在身侧的手攒紧：“所以这四年，你一直把我当做容姝的替身？”

“是。”

沈斯宴没有犹豫。

时念面上的镇定难以维持。

她垂下眸，遮掩住其中的脆弱，压着喉咙了的哽咽继续问：“你也从头到尾都没爱过我，是吗？”

话出口，时念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

她紧紧盯着沈斯宴，眼里是微弱的希冀。

沈斯宴看着时念的模样，静默很久后，似是要开口说什么。

这时，背后突然传来容姝的声音：“斯宴，快点过来。”

沈斯宴回头看了容姝一眼，再回头看向时念。

时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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