户伸出的大白脸来了个脸对脸。吓得我俩妈呀一声，一屁股坐地上了。只见老文头看了我一眼一咧嘴笑了，发出的声音不是山神奶奶还有谁：“丫头！你好了呀！你看着老东西，他的魂魄不能用，我得给我儿找童子。老东西烧了我的棺材，我得慢慢折磨死他。你看这唇是不是不够红？”说着只见老文头把小拇指伸进嘴里咔的一下就咬断了一节，然后拿着那节断指说：“我再抹点。”老文头用咬下来的那截断指当做口红抹了起来。原来他嘴上涂的都是他自己的血。我胃里一阵翻腾，哇的一声吐了起来。我哥比我胆子大，他一看不好拉起我就跑，一直跑回家，我一头倒在炕上又起不来了。

我哥一看我的样子，赶紧跑到了姥爷家把姥爷找了过来。姥爷来了之后，用朱砂笔在我后背一顿画，然后轻拍了我心口窝一巴掌。我又吐了一地脏东西，哇哇的哭了起来。我姥爷也没哄我，我哭了一会才止住声，抽抽搭搭的说：“姥爷，吓死我了！老文头把自己手指头咬断了。”姥爷气的骂道：“谁让你们去的，你差点把魂惊散了，被吓成傻子就完了。咱村那个二傻子就是被吓成傻子的。你老实呆着，再出去让你妈削你！”我知道自己理亏也不敢犟嘴了，我哄着姥爷说：“好姥爷别告诉我妈，我再也不敢了。姥爷老文头被山神奶奶上身了。山神奶奶要他的命。”姥爷叹了一口气说：“咱们管不了，自己造孽自己还吧！你老实呆着！还有你升子不许再带你妹妹乱跑。”我哥也老老实实的不敢吱声了。到了晚上我爸妈还是知道了，我爸也没管我还病着，结结实实赏了我们俩一顿鞋底子。挨打时我是扯着嗓子嚎，我哥就掉眼泪不出声。我爸也是生气打完了也心疼，他是怕我再有事，他最疼我，我这半个月快把他吓出病了。

晚上我哥看我趴着睡，抹着眼泪说：“老妹，我给你揉揉，都怪我，我不该带你去东山，不该带你去看老文头。我姥爷说我是个祸害会害死你。”我最怕的就是我哥哭，他因为天生残疾，心理特别敏感。他从来不大声哭，别人欺负他，我妈打他，他从来不哭。只有在我面前掉眼泪，那种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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