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底划过一抹得意。

待萧霖天与凌芙瑶离开之后，项南走进将凌瑜扶起。

他看着她苍白的脸，叹了口气：“你这是何必呢？”

凌瑜说不出话，只能沉默。

见她如此，项南心知劝不了，只好将她送回了凤仪宫。

窗外天光渐暗。

月色下，凌瑜失神地看着手中破碎的面具，心口如万箭穿过般疼。

她视如珍宝的东西，却被弃之如履。

于萧霖天而言，自己和这面具是不是也没分别？

一夜无眠。

之后几日，凌瑜都在凤仪宫中养伤。

萧霖天没再传召过她，更未来过。

一晃半月过去，凌瑜坐在院中，浑身却倏地疼起来。

她额上冷汗不止，才想起，应是体内的朱砂泪毒发了。

冬月的夜，漫天飞雪。

凌瑜扶着宫墙，朝议事殿踉跄地走去。

可她身上剜心剖骨的疼，几次摔倒在冰冷的雪地中。

最后耗尽力气，凌瑜是咬着牙爬进殿中的。

议事殿内，萧霖天正襟危坐于龙椅之上，冷眼看着她狼狈的模样。

凌瑜迎着他冷冽的目光，心底一颤。

他知她会来，所以一直等着吗？

来不及思索这些，凌瑜痛苦地去抓萧霖天的衣角。

“请主子，赐我解药……”

萧霖天瞥了她一眼，将桌上小瓶随手丢下。

仿若根本不在乎她的生死。

凌瑜咬咬唇，费力伸手去拿。

刚打开木塞递到嘴边，却听萧霖天冷声道：“服了解药，就去除了凌家。”

闻言，凌瑜的手骤然顿住。

那一瞬，好像所有疼都褪去。

她怔怔地抬眼，与萧霖天四目相对。

可只在他眸中看见一片冰冷。

殿内寂静无声。

凌瑜疼得眼前模糊，半晌，她咬着牙，将解药缓缓放回萧霖天脚前。

这一动作彻底点燃了萧霖天的怒火。

他俯身钳起凌瑜下颚：“你宁愿暴毙，都不肯去杀了凌家夫妇，为何？”

凌瑜缓缓攥紧发颤的手指，垂下的乌黑睫羽一颤。

“原因……主子该比我清楚。”

萧霖天眸色一沉，眼底情绪晦暗不明。

殿内烛火噼啪烧着。

对峙之际，凌瑜喉间倏地涌上一股腥甜，她没忍住，吐出口黑血。

毒已逼近心脏，凌瑜狼狈的蜷缩在地上。

之前摔倒沾染在衣上的雪，此刻化作冷水，浸透薄衫，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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