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眉，飞速按灭。

尽管这一动作极快，可许一宁的余光还是看到了那个名字，林绾绾。

她胸口满是闷气，忍痛掠过顾湛走到床边，一把将被子掀开，躺了上去。

顾湛手机震动的声音再次响起。

许一宁不耐地翻了个身：“要接去外面聊，别打扰我睡觉。”

顾湛再次拒接了电话，冲着她的背影扬声道：“我和她要是有什么早就在一起了，你能不能别总是疑神疑鬼？”

女人没有接话，电话那头的林绾绾也没有丝毫罢休的意思。

顾湛的手机还在震动。

气恼之下，顾湛索性当着许一宁的面接起了电话，开了免提。

对方声音还没响起，顾湛便不耐烦的开了口：“我跟你说了，下班时间我不想谈工作……”

然而不等他的话说完，电话那头就传来了林绾绾无措的声音：“阿湛，我家水管坏了，客厅都被淹了，你能来一趟吗？”

顾湛顿了顿。

那边见他没说话，失落道：“你要是不方便就算了。”

“嘟”电话突然挂断，顾湛眼中闪过一丝担忧。

他看着许一宁的背影缓缓说道：“她刚回国，也没什么朋友，我不能眼睁睁看着她不管。”

这话听来如此耳熟。

五年前顾湛在两人婚礼上迟到了两个小时，就为送林绾绾去机场。

那天，顾湛也用这样的语气跟她说：“她要走了，我跟她一起长大，以后也不知道还能不能见面，送她一下不过分吧。”

想到这儿，许一宁呼吸一滞，抓着被子的手收紧。

水管坏了不能找维修师傅吗，非要找顾湛？这么拙劣的借口他居然也信。

顾湛见她一直不说话，又道：“你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许了。”

说完，他穿上外套向门口走去。

然而，直到顾湛出门，许一宁都没有开口。

房门“砰”地一声关上。

床上，许一宁翻了个身，鼻子一酸，将发烫的眼眶埋进枕头里。

这么多年，她都已经习惯了。

顾湛总是事事以林绾绾为先，把她放在最后。

也心知肚明，哪怕刚刚自己开了口，他还是会走。

所以，说和不说，挽留和不挽留，没有区别。

她又何必，自找难堪。

时钟滴滴答答响着，早晨白色的微光洒在地板上。

不知不觉，许一宁还是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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