嚎,瞬间痛出眼泪。
“我就打你又怎样,我告诉你,我不仅要打你,若有机会我连他也照打不误。”
“你去告诉他,若有本事就亲自来见我,明日午后,白鹭楼,我恭候大驾!”
她右手轻挑,分秒之间便拔下桃翠膝盖上的绣花针。
桃翠闻言面色已难看至极,膝盖和手腕疼痛交加,一感觉到膝盖能够活动就迅速站起身来,恶狠狠的连说三个好字。
“好好好,沈卿月,你就等死吧。”
她不敢多呆,狼狈转身很快便消失在院里。
直到再也听不见任何声音沈卿月才靠回椅子上,把头靠在椅背,皱眉闭眸,满是沉思。
原主做的这些破事,现在都要由自己来收拾残局。
这背后究竟还藏着多少不为人知的事,她如今理不清楚,能做的便只有等。
垂眸,沈卿月看到袖口有些深色水渍,该是方才和桃翠拉扯不慎洒了些药汤。
里面加了鹤顶红,需得好好处理。
脱下外衫扔在榻上,沈卿月换好衣服不忘端走那碗药汤去处理。
顾怀渊方才就听到这边似有异响,假借要喝水飞奔回来,房中还残余些苦气。
月月的衣服怎么在榻上,立刻想到沈卿月的模样,顾怀渊勾起浅笑走去抓着衣服抱在怀里,摸到袖口一片湿润。
怎么湿了,打翻了药?
他好奇地摸摸,隔着布料摸到一团小的凸起,从袖袋里掏出是个纸包。
是之前沈卿月藏在衣袖里的那张纸条和小半包鹤顶红药粉。
她没想起这事儿,一直将它们放在袖子里。
纸条上的黑字微微晕染,却依旧清晰,鹤顶红药粉的味道从纸包透出,无需展开顾怀渊都知道是何物。
清澈的琥珀瞳中被刺出一片阴影,沉郁的阴霾攀延而上,占据在眼底深处,他的心沉入谷底,被掌心的东西刺得生疼。
月月她,也是来杀自己的吗。
“王爷,你跑慢些可别摔了。”弄巧急匆匆将凉好的茶水端进屋,顾怀渊已经将纸条和药粉重新塞回衣袖。
他坐在床榻边,一进来便对着弄巧痴笑。
弄巧没发觉他动过衣服,更瞧不出他眼底划过的那片刻沉痛。
“王爷,您不是叫渴吗,快来喝吧。”
顾怀渊坐在床边任由弄巧伺候他喝水,心里是前所未有的失望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