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缓垂眸。

“我会好好学。”

就当这一舞……是为了跳给萧怀霆看。

两日后。

萧怀霆踏进后院时，燕秋姝正独自练着舞。

水袖随着她的动作轻盈飘动，一颦一笑间，似乎连这寡淡的雪景都变得有光采。

萧怀霆停在原地，久久未动。

燕秋姝余光望见他，身形一滞，忙收了动作。

“将军。”

闻声，萧怀霆回过神，眉眼淡淡：“学的不错。”

燕秋姝微怔，眸底涌上些许欣喜。

可唇角还没扬起，她倏地想起苏映说过的话，指尖不由得一颤。

燕秋姝慢慢收紧手指，屏息看向萧怀霆。

苏映说的……都是真的吗？

她想问个清楚，却到底没有勇气。

萧怀霆没有察觉到燕秋姝的异样，继而开口：“明日会有人来接你入宫，别让我失望。”

说完，他抬步便离开了院子。

燕秋姝望着萧怀霆的背影，心底涌上些苦涩。

他来，并不是来看她，而是怕自己耽误他的大计！

一夜无眠。

翌日，皇宫门口。

燕秋姝掀开马车帘子，刚下车，就对上萧怀霆漆黑的双眼。

四目相对，她身形微滞。

正要开口说些什么时，萧怀霆却已别开眼转身。

他语气淡凉：“跟上，别误了时辰。”

燕秋姝眼底划过抹失落，攥了攥手，抬步追上他向宫门走去。

两人一前一后走着。

周遭愈发的寂静，只剩下脚踩在雪上的咯吱声。

最后，两人停在一处偏僻的宫殿前。

萧怀霆声音低沉：“进去吧。”

燕秋姝看着眼前的殿门，心中不安莫名强烈。

她攥紧手，望向身侧男人：“将军，我们不是去皇帝的寿宴吗？”

萧怀霆回视着她，却没有说话。

沉默的对峙间，燕秋姝倏然明白，此处便是她要去的地方。

也是自己即将要面对的命运。

燕秋姝深吸了口气，缓缓抬步走向宫殿。

刚伸出手要推门，她突然转身直直看向萧怀霆：“将军，您会在这儿等我吗？”

等结束了，带我回家。

萧怀霆眸色微暗，刚要说“不会”，却见燕秋姝眼底似有自嘲闪过。

不知为何，他喉间像堵了块石头，怎么都说不出话。

片刻，萧怀霆移开视线：“别让皇上等久了。”

一瞬间，燕秋姝的心狠狠坠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