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肩轻颤缓缓后退:“够了,已经够了……”
足够让她安心放手、安心离开……
萧景安看着她落寞的身影,持书的手慢慢收紧。
他重新将视线投在书上,却一个字也看不进去,满脑子都是楚九歌的背影。
出征之日,秋风阵阵。
西城门外却比将军府外更加安静。
身披盔甲的楚九歌站在空荡荡的城门口,怔然发愣。
“大军是在城北门整顿出发的,而且在昨日城门关闭前就走了。”
听着守门将士的话,楚九歌内心五味杂陈。
爹……骗了她!
她不知是怎么回的城,只记得街上百姓的目光奇怪至极,一如她出嫁那日。
可不知为何,楚九歌却觉今日的自己更加狼狈。
“楚九歌!”
她眼睫一颤,抬头望去,就瞧见萧景安站在太傅府的大门前,一脸怒气。
楚九歌看着他,却不知要说什么,而萧景安则是一把扯住她手腕,往府内走去。
她没有反抗,只是看着身前萧景安的墨发随风吹飞舞着。
一路被扯回房间,楚九歌无声的将护腕往下拉了些,遮住那抹刺眼的红印。
“楚九歌,你已经不是将军小姐,是我萧景安的夫人,你有资格上战场吗?”萧景安怒不可遏,他怎么也没想到刚出府就会遇见一身戎装的楚九歌。
楚九歌见他如此,心却意外的平静:“你可是觉得我丢了你们萧家的脸?可萧景安,在你心里,我这个只会舞刀弄剑的将军小姐配的上你夫人这个称呼吗。”
楚九歌表情如常,心口上那越来越深的伤口却在流血。
萧景安一怔,只觉嘴中那几句话怎么也说不出来。
“任你配不配得上,都休想擅自离开!”
他不知自己为何这般生气,但只要想到楚九歌上了战场,却和楚云韬一样……他不敢再往下想,满心只剩阻止她的念头。
楚九歌看着他,疲惫不堪:“你知我哥哥已经战死,可你不知我爹年迈带伤出征,他的身体如何能扛住?你不知我有多想去帮他!”
她说着说着,声音中带上一抹恨意:“可你明明什么都不都知道,却要拿你们萧家的颜面来阻拦我,难道你非得看我家破人亡才满意?”
楚九歌的声音并不大,可句句如惊雷让萧景安说不出话。
这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