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籍。

这些书籍通篇读下来，就是一个字：

累！

当皇帝累，当臣子累！

若有选择，他宁愿在这小宅里，快意享受。

等再过个几年，娶几房老婆，开枝散叶，难道不香吗？

“哼！没出息！”朱棣不满。

“你有出息，你有出息又何必来我这儿白吃白喝？”朱乐反问。

“……”

朱棣瞬间语噻。

一把抢过朱乐身前的茅台，给自己倒了一杯。

嗯。

就是这个味儿！

爽！

“这一切的源头，还是靖难。你觉得……”放下酒杯，朱棣沉默了许久，最终才问道：“你觉得，是对是错？”

“何错之有？”朱乐毫不犹豫，而后再次侃侃而谈：

“靖难争的是皇位，同样也是性命！”

“当时陛下若不起兵，难道与其他藩王相同，自焚于燕王府？”

“这事本就没有对错，只有胜败。”

“至于陛下最后血洗建文旧部，灭族发配，收教坊司……”

听到这，朱棣心中咯噔一下。

以“靖难”之名起兵，这点他没有任何心理负担。

毕竟朱乐说的没错，当时的情形本就是你死我活。

他真想听的，是关于后面血洗！

毕竟因为这事，他甚至被人扣上了“残暴”的帽子！

“从陛下的角度而言，没有错！于国而言，这反而是最直接稳妥的方式。”朱乐最终评价道。

闻言，朱棣心中一松。

当时建文旧部以方孝儒为首，宁死不降。

这些人都是朱元璋以及朱允炆亲手提拔，身居高位，影响颇大。

当时的他，需要尽快巩固皇权。

这些人若不杀，轻则后患无穷。重则，甚至会动摇国本！

“算你小子有见识。”朱棣心情大好，猛拍朱乐的肩膀。

强大的力量，让朱乐龇牙咧嘴。

这老头，力气还挺大！

此时天色已有些黯淡。

一身形魁梧，眼神似虎，腰间持有利器的大汉，出现在院内。

“老爷，天色已晚。”大汉拱手道。

见状，朱乐啧嘴道：“你这随从，不似一般啊！”

“常年跑商，安全为重。”朱棣打了个哈哈，起身告辞。

朱乐没有挽留。

他知道眼前的老头身份不一般，但也不想深究。

有些时候，人际关系还是简单些好。

另一边。

离开宅院后，朱棣身后出现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