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鹊报喜,今天也不知道知青点的哪位同志有喜事。
陆南枝暗暗称奇,喜鹊居然明白我的心。秦红梅暗暗得意,我能回城当然是喜事一件。
陈书海看着那树上喜鹊,则笑了,这是老天对自己的启示:陆南枝两天没搭理自己了,今天道歉,定能和好如初。
三个人各怀心思的吃过早饭,别的知青都去准备上工,陈书海则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淡黄色的发卡,走向陆南枝。
“南枝……”
“南枝,门外有人找你!”
拎着水桶去大门外倒泔水的苏燕燕扬声喊了一嗓子。
陆南枝眼底一喜,眼角都没给陈书海就往大门外跑去。陈书海想知道是谁打断自己好事,便也跟着出去院子。
傅向北是上过战场,自认为生死面前也不会心慌胆怯的人。可现在,他却担心陆南枝不会应约出来。担心之前的一切都是自己的幻觉,是一场美梦。
背向知青点的大门,不敢看,不敢听,每一秒都是度日如年。
“傅向北!”
陆南枝出门,一看到傅向北峻拔笔挺的背影,就脆声声的喊了一嗓子。
傅向北心头一紧,随即转身,就看到陆南枝小燕子一样跑到自己面前。
逆光下的她今天真好看,比昨天还好看。昨天是两条辫子垂在身前,今天变成一个鱼骨辫斜着搭在肩头,蓬松的空气流海,配上白皙皮肤,精致五官,整个人都好看到发光。
“陆同志,我……我是来接你的,你真的想好了么?”
傅向北用了好几秒稳定心神,最后一次不确定的询问。
陆南枝笑了,唇角弯弯,腮边两个浅浅梨涡别有一番妩媚娇憨:“呆子,我自然是想好了。不然我让你来这儿接我做什么?”
傅向北提着的心放下去,紧绷的表情也缓和下来。
“好,那我们现在走吧。”
“嗯,走吧。”
两个人一般一齐就要走,却被陈书海黑着臭脸拦了个正着。
“不许走,你们去哪儿?”
陆南枝一个白眼扔过去:“我们去哪儿要你管,你是查户口的啊?”
陈书海被陆南枝在外人面前撂了面子,气的很:“南枝,你怎么这个口气跟我说话?你以前可是温柔腼腆,知书达理的姑娘,大声说话都不会的。”
“陈书海,你也说那是以前。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