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相公训妻路

来源:连载中

状态:连载中

作者:唐双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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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需要明白,有时候,知道的多了,反而不是一件好事。

她也学着他,抬头仰望,沐浴着星月的光芒,感到无比地宁静与安逸,不自觉地问道:谷主,我有一个问题,一直想问你。

嗯。

那天晚上,你真的,知道我为什么哭吗?她觉的,那一段不为人知的噩梦,除了她和韩轩,不会再有其他人知道的。云城那样说,只是在安慰她吗?

你愿意告诉我吗?

你不知道?她睁大眼睛。

你若是愿意告诉我,我便知道了。云城挑起一个坏笑,看着她。

他果然只是安慰她吗?为什么,竟会觉得有些失落呢?其实她心底,还是希望有人能理解她的苦楚的吧?

不,他知道,他知道的。关于她的事,他甚至知道得比她自己还多

灯火中,一个娇俏的身影直直地立在船舷边,呆望着甲板上促膝而谈的两人。有一星点的嫉妒之火,飘摇而上。那人紧握着粉拳,不让自己想太多。

他们,什么时候这么亲密了?

蓝儿?怎么站在这儿不进去?宋清洲见出去方便的魏景兰久久不回,便寻了出来。

魏景兰见是宋清洲,礼貌性地随便说了几句,就踏上甲板,蹲在云城身边撒娇道:师父,蓝儿有些乏了,我们回去吧。

云城看一眼叶扶襄,道:好。

魏景兰注意到他的这个动作,心中的那一点火星又大了一些。示威似的,抱着云城的手臂扶他起来。

叶扶襄自然也发现了。魏景兰对云城的爱慕,明显到要溢将出来,也就宋清洲那个在感情面前迷了双眼的傻子看不出来。他们是师徒关系,亲密一些也无可厚非。可是过分亲密,就要遭人闲话了。她最担心的,就是魏景兰被人指责败坏伦理,大逆不道。她一个女孩子,怎样来承受这些?

谷主,我有些话想跟景蓝说。

云城转身,点头和宋清洲离去。

小叶子,什么事?魏景兰努力摆正自己的心态,笑着朝叶扶襄道。她还是相信,她的小叶子一定不会背叛她的。

她看着她的笑脸,心中划过一丝不忍,终是低头道:景蓝,谷主他不适合你。

魏景兰的笑容在一瞬间凝固了,本能地否认,你说什么呢,小叶子,我我都听不懂。

我知道你喜欢谷主,但你听我一句劝。你和他,并不合适。她担忧地执起她的手。

我没有我魏景兰弱弱地否认。她没想到,她藏在心底最深处的小秘密,最终还是被人看穿了。

你们是师徒,从你拜他为师的那一刻开始,就注定了。你们永远都不能在一起。你喜欢他,就是冒天下之大不韪。魏景兰失望的表情一丝不落地倒映到她的眼睛里,她发现,她原来是会跟着她一起难过的。

宋公子是个好人。

不!

魏景兰一把甩开她的手,愤怒地望着她。

我不可以,难道你就可以了吗?你少做梦了,师父是不会喜欢你的!羞愧、难堪、愤怒、嫉妒,交织在一起让她失去了理智,朝叶扶襄吼道,然后跌跌撞撞地跑开了。

叶扶襄独自一人伫立在甲板上,月光勾勒出她消瘦的影子。

有些事,终究还得人自己去经历。别人说的,远不及亲身经历来的深刻。她,是时候放手了

不远处的江堤上,一女子隐于垂柳之间,一肌一容,尽态极妍。她的身边,是一个身材高大却单薄男子。

事情办得怎么样了?宫主可有些不耐烦了呢。女子丹唇轻启,声若柔波。

快了。男子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两个字的。

女子见那男子十分难受的样子,问道:你怎么了?不太对劲的样子。

今天是七月初七。

呵,我倒忘了。女子敲敲自己的脑袋,那你可得抓紧了,蛊虫可不会等你。

我会的。

还要多久?

至多一个月。

好,我等你好消息。女子转身欲走,却又忽然停住,长祁,你也别怪我多事。宫主虽然下令不可伤她,可也没说非得让她自愿,这

我自有分寸。

女子见无法说服她,便摇摇头,脚尖点地,飞身消失在夜幕之中。

叶扶襄最终还是答应了东方祁,和他一起离开。她留了一封书信给魏景兰,作为三年时光的一个告别。

前面就是客栈了,我们先吃点东西。等日头过去了,再换一匹马继续赶路吧。应该很快就能到了。东方祁将她从马上抱下来。

她拉着一张苦瓜脸,揉揉已经完全坐麻了的屁股,唉声叹气道:都已经马不停蹄地赶了十几天的路了,我骨头都快散架了。飞雁堂就在那儿,也没长腿,又不会跑了,我们干嘛那么急啊?

东方祁一默,然后奸笑道:急!怎么不急?飞雁堂是没有长腿,可是你长了呀!你要跑了我怎么办?还是赶快带回去,给堂中的叔叔伯伯们见见,到时候无论你跑到天涯海角,我破风流的人都能把你给抓回来!

叶扶襄偷笑着白他一眼。

门口的小二看到有客人来,精神一抖擞,直身走过去:二位,打尖儿还是住店儿?

打尖。

住店!

一男一女,一浑厚一清脆的两个声音同时响起,倒叫小二犯了难,二位这究竟是打尖儿还是住店儿呢?

东方祁和叶扶襄相视一眼。

打尖。

住店!

小二:

哎呀,咱今天就歇一天吧!叶扶襄苦着脸指着自己的俩大黑眼圈,装可怜道:你看这舟车劳顿给弄的,我都老了。

东方祁看着她鼓着腮帮子的样子,无奈地笑着摇摇头,朝那小二道:住店。

叶扶襄立刻高兴起来,拍一把他的肩膀,算你有良心!

小二见两位协商好了,殷勤地牵了马绳交给另一个跑堂的,吩咐牵去马厩。然后领了人,朝客栈里去。

两位吃过饭了吗?是先上饭菜,还是先备凉水到房里?那小二弓着身子请两人落座。看两人还算面善,又接着道:这外面日头可真毒,就刚刚,还热倒了好几个呢!两位赶路过来,一定也热得不行了吧,要不要来两碗冰镇酸梅汤,消消暑?

东方祁看叶扶襄头点的像小鸡啄米,便道:那便来两碗。

好嘞,你稍等,马上来!小二喜气洋洋地扩大了嗓门,麻溜地去了。

东方祁。叶扶襄手撑在桌子上,捧着脸道,我觉得你最近的话变少了。

东方祁见她如此,没皮没脸地一手托腮,调笑地看着她,怎么?原来你好这一口吗?

叶扶襄别过脸去,撇嘴道:要么就不说话,一说话就没正经,懒得理你!

襄儿?

一个陌生又熟悉的声音自不远处传来,叶扶襄身子一震,僵住了。现在,已经没有人会这样叫她了,除了

韩轩。

此时的韩轩,着一件宽松的土色衫子,头上裹了一顶万字头巾,腰里系条红绢搭膊;下面腿絣护膝八搭麻鞋。因为天气炎热,麦色的皮肤上坠悬着数颗汗珠。

叶扶襄死死地抓住桌角,不敢回头,不敢看他。他的名字像一个魔咒,每每提起,都如同回到了被钉在棺材里的那一刻,那样窒息。

襄儿韩轩走近。

东方祁见气氛不对劲,想说些什么,却被叶扶襄制止了。

你怎么会在这儿?她冷冷地说道,仍是没有回头。

我帮主让我过来,收一批货物。他期盼着面前的人儿能回头看他一眼,但他知道,自己不该有这种奢望。

哼,你们海沙帮什么时候也做起这西域的生意了?她的语气很不好,甚至还夹杂着恶意。

你走吧!她毫不留情地打断,永远都不要出现在我面前,因为我怕我会忍不住,杀了你。

韩轩的嘴微微开合,终是什么也没说,带着人,走向了客栈后院。

我叶扶襄拼命忍住泪水。

东方祁温柔地将手附在她的手上,一字一句道:如果你觉得难过,就什么都不要说了。我只希望,你能开开心心的。

这个夜晚,又注定是个不眠夜。叶扶襄用木棍支起窗子,趴在窗台,独自出着神。昏黄的烛光摇摇曳曳,照得人影忽长忽短,烛泪悄无声息地滑下,凝成一片香膏。

本是十七八岁如朝阳一般的年纪,回想起这近十年来兜兜转转,一时间竟生出一种半生苍凉的感觉。从母亲过世到寄人篱下,从灾荒出逃到被钉木棺,从漂泊无依到客居镖局,最后到绿安谷,到这里。这些常人想都无法想象的经历真真实实地发生在她的生活中。

叶扶襄对着夜色长叹,一直以来,她最希望的,就是能有那么一个地方,可以让她安身,有一个人,让她安心。她很幸运,终究还是遇到了。虽然她对他的感情,还仅仅停留在有好感上,但是她会努力,让自己爱上他,到那个时候,一切都会好起来了吧

西北的夏夜猎猎地刮着风,游蛇一般钻入人的衣袍,叶扶襄不禁打了个寒噤,紧紧衣衫,准备撤下木棍。忽见前方似有火光跳动,但不明晰。不待她看个仔细,就听有人大呼:

走水啦!快来人呐!后院走水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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