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少棋看着双眼怅然的颜洛洛，谦和笑道：“弟妹，阿寒就这性格，你别放在心上。”

而后转头看向宋明雪：“我们走吧。”

两人才下楼，靳墨寒房内便传来一阵阵闷响。

颜洛洛孤零零地站在走廊，胸口的压抑像是只手攥住了她的喉咙。

王姨小心地走了过来：“夫人，您还是先去休息一下吧。”

她在靳家干了三年，深知现在的靳墨寒不能惹。

她更心疼什么都没做却要无端忍受他一次次言语暴力的颜洛洛。

颜洛洛摇摇头，什么话也没说。

王姨叹了口气，无奈地转身下了楼。

不知道过了多久，天已经完全黑了，紧闭的房门那头也安静了下来，颜洛洛才迈开已经酸痛僵硬的腿回了房。

可这一夜，她怎么也无法睡着，今天的一幕幕在脑海里刀子似的乱飞。

次日一早。

向来喜欢独自待在阁楼里的靳老太太下了楼，见颜洛洛一脸倦容，关心问：“脸色怎么这么差？因为戏曲大会的事？”

颜洛洛眼神微暗，权衡下还是选择点点头。

靳老太太松了口气：“虽然你三年都没登台了，但功底都还在，我相信你。”

闻言，颜洛洛扯出一个勉强的笑容：“老太太，您放心吧。”

话音刚落，楼上忽然穿了一声“嘭”的巨响，震的她心一慌。

靳老太太皱起眉，显然是知道这种动静除了靳墨寒干的就没别人了。

“我去看看。”

颜洛洛解开围裙，快步上了楼。

没想到靳墨寒的房门是敞开的，她深吸了口气，紧绷着神经走了进去。

原本整洁的房间一片狼藉，椅子倒伏，满地的书和纸张，破碎的台灯碎片落在地上的被子上。

半片窗帘敞开着，原本温暖的晨光照的整个屋子有些苍凉。

颜洛洛紧皱着眉，怔怔望着背对自己望着窗外的靳墨寒。

“阿寒？”

靳墨寒没有回应，她鼓起勇气走上前，却被他脸上几道血红的抓痕刺的心一窒。

颜洛洛赶忙拿出手帕，去擦他脸上的血迹。

她的触碰像是启动了靳墨寒怒火的开关，他挥开颜洛洛，看着她重重摔倒。

靳墨寒满是血丝的眼噙着复杂而疯狂，似是从牙缝间挤出了一句话。

“颜洛洛，如果你死了的话，我会不会活的更好？